“汝也想致仕乞骸骨么?!”
“臣不敢……”
陈良谟顿时慌了,赶紧连声道,他还是有眼色的,自己没了还有其他人接替,而被打上贪生怕死的帽子,这辈子都难洗了。
打定主意不去和其他人一样趟浑水的陈良谟,根本不敢再和朱慈唱反调。
“只是,京城周遭皆为贼所祸,臣担心邸报难以传檄全国。”
“无妨。”
朱慈也知道现在京城对地方的控制都基本断了,也不会强人所难。
“你且招募京中士子,秀才举人皆可,命其于京中各处诵读邸报于民,令全城尽知。”
朱慈想着,既然提到邸报,便顺便将其发展起来,形成京中的舆论中心,而作为独裁政府,则必须控制舆论,使其导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但这年头识字率不高,必定需要一些底层的读书人去为民众读报。
邸报本来就是官方的报纸,圣上竟然还要传诵于民,陈良谟都能想象的到,当无知的民众听到邸报中的内容后,又会怎么非议那些致仕的大臣。
想想都庆幸,他没脑子热的跟圣上对着干。
“臣遵旨。”
陈良谟只能领旨照办,况且本来他就没什么事,按圣上说的做,似乎还能打发时间。
想想还不错。
……
在听到朱慈对致仕大臣的态度后,其他没有表态的大臣,再无人敢加入逼宫的队列中。
孟兆祥以一种很无奈的眼神望着身边跪倒的大臣们。
作为被朱慈祸害最多的大臣,孟兆祥心里那是早有谱了,和新皇对着干?纯粹是作死。
你别看新皇年级小,连家都没成。
但那手段可多了去了。
若是认为新皇只会杀人立威,那就大错特错。
他那角度刁钻,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足以让所有和他唱反调的人憋屈的生活不能自理。
拿致仕来做要挟,实在是愚蠢。
实际上昨日施邦曜作为他的副手,也多次怂恿孟兆祥加入他们的请辞威胁行列中。
但孟兆祥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被玩坏了的孟兆祥可不想触这只老虎的霉头。
看,应验了吧,孟兆祥无奈的摇了摇头,冷眼看着那些已经在呼天抢地的老臣。
“臣等乞骸骨绝非贪慕生死之辈啊!
圣上此举,臣等难以心服!”
施邦曜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