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叶舒月没有嫡女那般锦衣玉食,却也是被惯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小姐。
如今跪了四个时辰,她双腿发麻,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身体。
在侍女流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回了碧水阁。
“哎哟,我的月儿,今日受委屈了!”
看着叶舒月高高肿起,还带着瘀青的双腿,余雪云心疼坏了。
“我真是过够了这样的生活,我也是爹的女儿,也是太傅府的二小姐,凭什么样样都比不上她叶姝宁,凭什么要受这种窝囊气!”
叶舒月死死拽着桌脚,双腿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憎恨。
余雪云上着药的手一顿,示意婢女们退下关了门。
眼看着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余雪云才开口道:“月儿啊,你记住,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想当初,我还是酒楼的杂工,只为混口饭吃,但我知道这种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那么多人能当官太太,凭什么我不行?”
“所以我挑中了你爹,他当时还未到太傅之位,但从衣帽能看出来是个不小的官,他一个人坐在包间,那日掌柜的又恰好不在,如今想来,定是天命如此。”
“我便在他的酒里加了东西,然后……就有了你,我便找去了叶府,有孩子在,他们只能迎我进门,虽说只是个姨娘,却再也不用累死累活混口饭吃。”
“娘……”
叶舒月难以置信地开了开口。
“月儿啊,你一出生就是二小姐,比娘那时候争气多了,有朝一日你若成了高门主母,就再也不用受这种气了。”
余雪云意味深长道。
叶舒月有些难以接受,她好歹也是堂堂太傅府二小姐,怎么能做出那种下作的事。
她也没想到她的娘亲是靠这种手段生下了她,一瞬间感到无比的羞愧和屈辱,仿佛自己的一切高傲都在瞬间变得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