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说呢?原因有三,一来,人流来往复杂,难以控制;二来,粮仓充满富足,人人想要;三来,商户关系纷杂,幕后之人难寻。
如何把控宣博两州,尚且难说。
若是……当年,中宫未曾出事,也许比目前的状况好!
!
毕竟直到现在,马家都曾在宣州占了一席之地,只是自中宫出事,仅存的子弟盘旋于市井之中,难寻踪迹。
姚闻瑾拖着年迈的身子,一步步走下台阶,就着满天大雪出宫回府,便见一人站于堂上,见之大喜。
“师父辛苦,徒儿今日回京一早,特来拜谒师父。”
时逾白一身月白长衫,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之姿,他缓缓而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之上。
他的样貌清秀俊丽,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流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
他来到师父面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动作优雅而流畅,没有丝毫的做作之感。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他就好似那江中水鸟,山间映红肆意自在,谪仙般的人物。
“逾白,此去宣博数月有余,可有所收获?”
姚闻瑾坐在上首,轻拍了拍衣衫上的尘,抿了一口茶,歇了歇这才开口。
他身为内阁首辅,纵横朝堂三十余载,既无世家为其支撑,又无结党营私,朝中的尔虞我诈早已见怪不怪。
他是真正的靠着一腔热血,以寒门子弟之身,在朝堂上战斗至今日的人。
正是因此,所以他在寒门子弟中大受推崇,天下弟子甚多。
其中最为喜欢的弟子,就是眼前这位时逾白。
“徒儿游历四方,所见所感颇多,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时逾白游历四方,对京城之外的事了解颇多,恭敬的奉上师父所托之事。
时逾白幼时便聪慧,三岁识得千字,六岁拜姚闻瑾为师,读遍姚家藏书,十岁可写策论,其才学饱受姚闻瑾赞赏。
他乃是朝中六世家之中时家的嫡子,时家先辈于朝中文官颇有威望,虽已经多年不曾入世,但其家族余威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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