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从梳妆台,又到了榻上。
她只记得他很疯,就像是失控了一样。
她只记得,他的一双眼睛里暗沉得厉害,全是让人心惊的欲色。
她只记得,在梳妆台上的时候,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晃到了地上,她大婚时的妆奁摔碎了,首饰撒了一地。
她只记得,在榻上时,帐顶颠簸得厉害,帐顶上的绣花图案,一直在晃,一直在晃,她怎么也看不清。
她只记得,自己就跟溺水了一样,在深水里浮浮沉沉,她拼命地攀住他的肩,攀住他的背,寻求依托、寻求生机。
她只记得,最后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死死咬着,用尽了全力。
他压抑地闷哼,她血腥满嘴,泪流满面
——
事后,两人都躺在榻上。
宁淼奄奄一息,宴墨白面无表情。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室静谧,只有两人还未平缓的呼吸,显得尤为清晰。
良久,宴墨白起身,宁淼阖上眼睛。
这一次,她不是装睡,她是单纯不想理他。
宴墨白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下榻。
侧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鲜血淋漓。
也未理会,他拾起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结束,屋里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半天没听到动静,宁淼以为他走了,睁开眼睛,发现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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