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以前,就算他说些狠话,也不过是直接说后果威胁。
第一次这般一个接一个的质问。
以前,他再生气,也不过是让她滚,威胁她会让她横着出侯府。
第一次如此周身寒气,如同一个杀神,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了她一般。
她坐着,他站着。
她仰脸望着他,他沉目死盯着她。
宁淼双眸颤动,抿了抿红唇,笃声道:“我跟他就是普通友人的关系。”
“之所以会贺他夺魁,那是因为我见其他二人鲜花满怀,只有他两手空空。”
“哪怕作为侯府的远房亲戚,我给他捧这个场,给他撑足这个颜面,也无可厚非吧。”
“而我今日会穿这身鲜艳的衣服,更是跟他无关。”
“春日宴这样的场合,我穿一身素,不合适吧?既会丢侯府的颜面,更会让宁王殿下和宁王妃不快。”
宁淼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还有,关于他站队哪个王爷,他自己已有考量和定夺,只是问一下我这个友人的意见,并非全然听我的。”
“至于他会当我面说我好看,那是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世上的人,各有不同,你不能因为你胸有城府、喜怒不显,就不允许别人有话就说、心直口快,对吧。”
“至于那个字条”
宁淼顿了顿,在想该怎么说。
宴墨白眸光冷冽,薄唇始终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宁淼敛了心神,道:“上午你跟宴鲲鹏被宁王殿下叫去花厅吃茶后,我一人在假山那里,看到一人拿着一幅画轴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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