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宴墨白一身朱红朝服,坐于正位,端方俊美,也冷峻肃穆。
宁淼眼睫微颤,朝他略略躬首,以示行礼,然后在侧边靠近门边的位子拘谨坐下,将食盒放在自己膝上,双手紧紧攥着食盒提手。
好在马车足够宽敞。
“去思源学堂。”
外面蓝影吩咐车夫。
马车慢慢走起来。
宴墨白视线落在她头上的帷帽上。
宁淼会意,连忙将帷帽取了下来,放在边上。
宴墨白发现她今日什么首饰都没戴,平日虽也穿戴素净,却至少有发饰和耳坠。
今日就一头乌发盘了个祥云髻,无一丝点缀,耳上、脖上、腕上亦空空如也。
不过,如此没有一分饰物的她,配上同样未施粉黛的芙蓉面,以及今日身上的这袭月白色宽袖襦裙,更是显得她端丽无比,让他想到“清水出芙蓉”
这一形容。
转开视线,他撩开一角窗幔,望了望外面,面无表情:“什么消息?”
宁淼看向他。
“康王的人都有一块蛇纹图案的玉牌。”
宴墨白放下窗幔,侧首。
见她没再说了,问她:“就这?”
宁淼点点头:“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吧,二公子可以据此玉牌,揪出康王在侯府里安插的眼线,在外面见此玉牌,也能知晓对方是康王的人。”
宴墨白眸色微深:“你是如何知晓这个的?”
宁淼面色一黯,低垂了眉眼,闷声道:“杀我亲人的人腰上戴着这样的玉牌,追杀我的人,也有这样的玉牌。”
宴墨白微微眯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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