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看着他。
今日的他依旧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头顶盘了个公子髻,以白玉而束,脑后墨发轻垂,她想到‘陌上人如玉’这样的形容。
这样的人竟然会答应金氏这般荒唐的要求。
她弯唇:“堂弟来很久了?”
叫堂弟是跟宴长景叫的。
“没有,刚到一会儿。”
寒暄毕,四目相对,忽就生出几许尴尬。
宁淼别过视线,看向窗边桌案:“堂弟在作画,还是写字?”
“写字,闲着无事,见房中有笔墨纸砚,就练练笔。”
宁淼走过去,拿起他写的字看。
笔笔端正,苍劲有力。
“好字!”
宴鲲鹏被她表扬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娘子过奖了。”
“堂弟不必谦虚,我是实言。”
两人一左一右在桌边坐下,忽而又相对无言。
寂静了一会儿,宴鲲鹏开口:“大娘子口渴吗?我去烧点水。”
“不用,我们说正事吧。”
宁淼开门见山。
宴鲲鹏抿了抿唇,面露赧色,明显变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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