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伯一噎“那便杖责二十以示惩戒,罚跪祠堂思过。”
“顾荣,夜已深,你莫要在安康院久留。”
顾荣颔首“父亲慢走。”
汝阳伯一走,小阮氏抬眼看向顾荣。
“你长的很像你母亲。”
小阮氏声音很轻,恍如柳叶上的露珠。
阳光一现,露珠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顾荣轻抚面庞,支颐而坐“老夫人与母亲画像上的人很不一样。”
母亲的遗物里,有一张小阮氏的画像。
巴掌大的小脸,眉蹙春山不画而翠,眼颦秋水似泣非泣,樱桃唇朱欲语还休。
经年已过,那张巴掌大的脸,布满细细密密的皱纹。
不画而翠的黛眉,只剩稀稀疏疏的寥寥几缕。
似泣非泣的含情目,眼窝凹陷麻木无生气。
这不只是岁月的痕迹,更是经历的蹉跎。
小阮氏的一生,犹如一只被折下的花。
从一只花瓶移到另一只花瓶,越移越枯萎。
“为何提议将老身接回府?”
小阮氏直截了当道。
顾荣歪头“您是汝阳伯府老夫人。”
小阮氏直勾勾地盯着顾荣“顾荣,看在令堂的面子上,老身多嘴劝你一句,早早脱身,或可觅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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