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两小儿辩日,今有两郎君争宠。
一是上京赫赫有名的谢小侯爷。
一是有望三元及的小胡茬,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不堪。
自从被佛宁寺驱赶下山,他本想凭借举人的身份去一些员外家中谋一份客卿的差事以维持生计。
但,他的卑贱出身和疑似在佛寺行龌龊之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甚至有好事者贴出了他的画像。
同窗以他为耻,称他败类。
永宁侯府的纨绔公子带着帮打手对他拳打脚踢,警告他不准打着侯府的名义行事,否则打断他的手脚。
就连年少时授业解惑的恩师,也与他断绝关系。
无处可去,只能暂时在城北贫民窟的破庙里,勉勉强强是一处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
身无分文,难以果腹,便挪出破庙里废弃的香案,摆在街口,以替不识字的百姓写家书,赚取些铜板为生。
风似乎急了些,吹的招幌飒飒作响。
裴叙卿轻轻揉着眉心,闻着廉价墨汁的气味,目光落在那件破旧且边缘磨损、起毛的衣袖上,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感觉——他的命运本不该如此。
那该是什么样呢?
裴叙卿想起了穠艳独绝,又犀利果决浑身是刺的顾荣。
如果不是顾荣,他的处境也不会如此凄惨。
不过,想起顾荣的处境也岌岌可危,裴叙卿心情顿时舒坦了。
先是龙阳之好的未婚夫。
又是被未婚夫的爹娘被逼自戕。
裴叙卿想,他是不是可以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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