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想边摇了摇头,凝视着夜空……举手拍了一下脑门,哎哟喂,这难道真是刚刚出世的孩子克死他们的吗?这是宿命吗?
正想着,只听见廖国民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正在下雨的天气一样,难以预料……”
接生婆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都怪我,我要是接生技术再精湛一些就好了,那么大家就不会心痛如割了。”
她说到这里,内疚地边走边叹气,摇了摇头后,只能拖泥带水地朝回走去……
再说廖大娘似乎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着,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黄云花和张小英妯娌俩人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两具尸身……
廖大爷含着泪水,坐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到张小英面前,伸出手,接过可怜的孩子,轻声说道:“来,爷爷抱,抱你睡觉去。”
说完,走了出去,来到了左边的房间,轻脚轻手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后,又走了出来,不声不响地坐在门口。
在说廖国全提着煤油灯,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独自的走在狂风骤雨的道路上,雨飞水溅,一滴滴的雨滴落在雨伞和衰衣上面;他的身心是那么的冰凉……忽然间,如芒刺在背,心烦意乱,口水被呛,喷嚏不断……他忐忑不安起来;拍了拍脑门,无能为力的叹口气说:“老天爷呀,雨下这么大,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呀?”
田间地头的棉花、玉米、谷子等等农作物,它们正接受狂风暴雨的考验;此时没有秋虫的啼叫声,更没有蝈蝈的伴奏声;只有两旁的水冬瓜树,桉树陪伴着他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行走……
忽然间,煤油灯熄了,廖国全着急的说:“哎,不点了,不点了,摸黑走。”
边说边提起煤油灯高一脚矮一脚朝前走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新德乡镇上。
正路过街道时,只听见几只土狗在不停的叫唤。
他害怕起来,赶紧摸出火柴点燃煤油灯,这才心惊胆跳的走过街道,拐进了田间小路,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农户的家门口。
“咚咚咚咚”
的边敲门边喊道:“大姐,姐夫开开门,快开开门呀!”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人,竖起耳朵听着,嘴里嘀咕着:“是、是谁呀?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敲门呀?”
睡在另一床头的中年男子正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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