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家也十分生气,自然应承了。”
我道:“马藏原出的什么主意这么厉害?”
郑国彬道:“就是弄几块白布,做成丧服,找个年轻人穿上,用柏木刻个牌位,上面写上师父的名字,再把师父吃饭用过的筷子烧成灰,盛在骨灰盒里端着,然后把房梁上的那根白绳子解下来,穿在牌位上。
最后让他的儿子马乂星捧着牌位和骨灰盒,哭着喊着来找师父。”
我皱了皱眉头,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反咒。”
郑国彬道:“他是给师父哭丧来了,这样一来可以解了师父布置的厌胜术,二来又可以咒死师父。”
我道:“曹师傅就是这样被咒死的?”
“都是行当里的高手,彼此又了解,想害死师父,也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是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斗法罢了。”
郑国彬道:“当时,师父拉着我跑到了镇上的一个棺材铺里,给了棺材铺老板一些钱,然后拉开一口棺材就躺了进去,让我盖上了棺材盖。”
我道:“这又是干什么?”
“马家父子要咒死师父,师父就玩诈死这一招,想逃过一劫。”
郑国彬道:“我当时就在棺材外面哭,马乂星一直追到棺材铺,我们俩一起哭,哭到后来,他也没别的招,就回去了。”
我道:“那曹师傅又怎么会死?”
“其实说来我也不知道,小弟蠢得很……”
郑国彬的泪水又掉了下来,道:“马乂星走了以后,我去揭开棺材盖子,想叫师父出来,但是却看见师父他,他竟然已经死了……”
“啊?!”
我愣道:“怎么死的?”
“我也是真的蠢笨,我不知道马乂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他的咒怎么就那么厉害。”
郑国彬道:“当时,我瞧着师父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我伸手进去试探,才现师父的鼻子没了呼吸,手腕也没了脉搏。
我和棺材铺的老板都吓住了……呜呜……最后棺材铺的老板把棺材白送给了我,我下葬了师父,等回到老家的时候,师娘也病死了,呜呜……”
我也觉伤感,叹息半晌,道:“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曹师傅他,唉……你节哀顺变吧。
告诉我他葬在哪里,我要去拜祭拜祭他。”
郑国彬却止不住的哭,呜咽道:“师兄,你不知道我有多惨,师父、师娘死了一年以后,我媳妇儿生娇娇,难产死了……呜呜……”
“啊?“我呆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
一朝用歪心,祸及几代人——老话说的好,曹步廊不听劝告,枉顾老爹的嘱咐,用厌胜术害人,终究是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人。
眼瞧着郑国彬哭了半天,渐渐止住,我才道:“那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那些追杀你的仇人是马藏原父子吗?”
郑国彬道:“是他们。”
我道:“他们现在在村外吗?你带我去找他们!
这些恶人,我自有办法对付!
我倒是要瞧瞧,他们能用什么手段害人!
他们究竟有多厉害!”
郑国彬道:“就算是借他们天大的胆子,马藏原也不敢来陈家村找事儿!
他们不在村外,师兄也不必生气,现在小弟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是前些年的时候,马藏原父子到处在找《厌胜经》的下落,我才东躲西藏,隐姓埋名,不敢露面,就是因为这,才让娇娇的娘动了胎气……”
郑国彬又哭了两声,擦了擦鼻涕,才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自己惹的祸,哪有脸面来连累师兄……这一次,我冒险来见师兄,其实不是为了找师兄报仇的,而是有一件要事,我是想问师兄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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