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冷风萧萧,而堂内是玉炉鸳鸯锦,粉香汗湿枕,一室春熏。
两人在最近的距离,交换彼此的心跳,却不曾交换彼此的心思。
缱绻过后,沈彦钦倚靠在床栏上,抚着贴在自己胸前的余竞瑶。
余竞瑶醉脸春融,青丝漫散,任沈彦钦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留恋。
“你今日去了沁河?”
沈彦钦细捻轻摩着余竞瑶的发丝问。
余竞瑶沉默,未应。
其实余竞瑶很想有个人能陪她一起承担这些,她也希望这个人是沈彦钦。
不过这件事,毕竟和陆勉有关,沈彦钦心里的不畅,她明白,也能理解。
既然他不想参与,那就不要让他牵扯进来,自己解决就好。
“你真的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
沈彦钦续言道。
“想不起来了。”
没经历过的事,怎么想。
沈彦钦沉默了,手指绕过发丝,抚上了她的耳垂。
余竞瑶被他弄的痒痒的,朝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小猫似的,把头窝在了他的颈间。
沈彦钦抱紧了她,含笑道:
“你当初落水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直缩在我的怀里。”
余竞瑶一怔,脸蓦地就红了起来,他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
“一个不会水的人,还要带人家去河边,你就不怕落水的是你?”
余竞瑶突然呆了住,猛地坐了起来,瞪着清澈的双目,疑惑地盯着沈彦钦。
沈彦钦也神色淡淡地望着他,随即唇角轻挑,勾起一抹笑意。
河,草,还有镯子……余竞瑶想到了什么,突然咧嘴一笑,痴痴的,倒把沈彦钦惊得一愣。
余竞瑶眸中带着水光似的盯着他,像只捕到了猎物的小兽,也不待沈彦钦缓过神来,陡地扑了上去,叼住了他的唇。
然这一吻可是点燃了沈彦钦,他挑唇坏笑,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
还没等受害人先发作,倒是这“凶手”
把他们一家告到了官府。
这事牵扯到宁王妃,由京兆尹亲自主持。
堂上,余竞瑶一人对峙姑娘一家,陆勉作为证人出席。
连睿王都好奇地跟来了,可唯独沈彦钦没来。
余竞瑶理解他,其实没来也好,这事免不了要翻出曾经国公小姐和陆勉之间的事。
余竞瑶作为原告,要求保护自己的名誉,可一上了堂,自己倒成了被告,被那姑娘一家尽是指责,话不留情,句句戳人心窝。
不过余竞瑶任他们去说,镇静地听着,听他们哭诉自家的姑娘多纯善天真,哭诉死得有多冤,哭诉余竞瑶的心有多狠,哭诉这两年有冤而不敢申,甚至把陆勉替她平息的事也话里话外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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