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聪明过人,在爱情上已有三个回合的经验,怎能会看不透蓝天丽凤口中要说的事。
于是故作惊容,急声问:“姊姊,张道天已觊觎堂主之职,莫非黄堂主也久想你的帮主宝座不成?”
蓝天丽凤见天麟越说离题越远,急得粉脸不禁一红,忿然说:“哼,想不到他竟敢暗中……”
蓝天丽凤似乎终觉难于出口,竟然停口不说了。
天麟作了个有趣的微笑,插口说:“他竟敢暗中偷偷爱你?”
蓝天丽凤粉脸通红,深情地轻睇了天麟一眼,娇声佯嗔说:“真坏,知道何必说出来!”
天麟微微一笑,立即正色问:“姊姊,黄堂主一直爱你,你真的不知?”
蓝天丽凤含娇嗔声说:“终日帮务缠身,谁去注意这些鬼事!”
说话之间,粉脸绯红,娇羞不胜,天麟看得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天麟一收心神,仍一本正经地说:“既是帮务缠身,姊姊正好让黄堂主多去负责,再说,黄堂主仪表非凡,人品极正,又有一身群武功,姊姊应该知道,爱深爱自己的人,还要爱自己喜爱的人,这句话,我想姊姊……”
卫天麟正在滔滔不绝之际,蓝天丽凤突然由椅上立起来,忿然中含着一丝幽怨说:“弟弟,我想你是喝醉了,请你早些休息吧!”
说着,径向门外走去。
天麟慌得立即起身相送,并轻声问:“姊姊,你生气了?”
蓝天丽凤应也不应,头也不回,出室以后,径往上房走去。
天麟回至内室,倒身床上,心中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太孟浪了,因此,原欲赴黑坛探查一事的兴致也没有了。
一丝倦意袭来,竟和衣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亮的号角声,把天麟惊醒,睁眼一看,柔和的阳光已射在后窗上。
于是急忙翻身坐起,匆匆盥漱,立有一名清秀侍女送来一份精美的早点。
进完早点,蓝天丽凤容光焕,粉面含笑,已缓步走进室来,看来似乎早已忘了昨夜不愉快的事情。
天麟立即起身笑着问:“姊姊早!”
蓝天丽凤朗朗一笑,愉快地应了一声早,接着问:“弟弟,昨夜睡得可好?”
天麟望了蓝天丽凤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一觉好睡,竟不知天明,昨夜的酒确是吃多了。”
此话含意,一语双关,虽说起身较迟,实是对昨夜的孟浪致歉。
蓝天丽凤冰雪聪明,岂能听不出天麟的话意,于是凤目轻睇,微微一笑,继续说:“时已不早,我们走吧!”
天麟应声是,两人缓步走出,及至院门,想不到李、费、黄、三位堂主,竟早已候立门外。
李沛然一见蓝天丽凤和天麟,立即笑容问早。
蓝天丽凤一见黄仲华,粉面立即罩上一层寒霜,仅微微颔应了一声早,三人已看出帮主不悦,对天麟的热诚招呼,也忽略了。
五人越过前厅,一直沉默无言,都有一份沉重心事,预感到今天会有惨烈不幸的事情生。
除天麟一人外,其余四人心情无一安定。
出了巍峨堡门,走上高出地面的石道,即听到较技场上人声鼎沸,夹杂着此起彼落的马嘶声。
蓦地,较技扬上倏然响起一声地动山摇的巨钟声,余音未落,又响二声,第三声的余音中五人已走进观武厅的屏风。
天麟星目闪电一扫全场,心头猛地一震,全场气势,好不雄壮。
但见一片人头,厅前广场上,围满了五旗帮众,衣分五色,依次排列,最外数层,俱是马队。
大厅左右长约十丈的阅台上,已站满了五颜六色,衣着不一的帮众家属,老妪少妇,儿童成群。
场的对面,五旗并列,高悬空中,迎风招展,出了噗噗响声。
五旗之前,是一面巨幅蓝旗,上绣一只大彩凤,迎风微飘,栩栩如生。
大厅外廊上,四张空椅之中,独放一张金漆虎皮大椅,五旗坛主,十二香主,人立两侧。
蓝天丽凤与天麟五人一入观武厅,场中数十号角,突然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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