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你不用担心什么,杀了你,夺了这片地,还是要找人管理,与其绕个大弯子,不如直接给你方子,反正,只要你能做出茶叶来,无非就是花点钱罢了,想一下,能花钱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呢。”
冯温:“先生这词儿,多少有点粗俗,不过,确实是这个理儿,我家族老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三教九流都有其用处,现在想来,先生便是这个意思吧,把我冯温看做你茶叶冯温,是这样讲吧。”
杜安:“有什么不好吗?打铁的张三,烧炭的李四,人人都会有标签的。
只要这个标签没有侮辱其人便好。”
冯温:“是啊,每个人心里都有标签的,对,是标签,标记签字,那我冯温就把这个标签做成金字招牌。”
杜安:“你的理解很正向啊,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对了,你还得帮我收点粮食,坡下面那个竹楼还空置着吧?”
冯温:“空着呢,先生要收多少粮食?只收稻米还是全都要?”
杜安:“全都要呗,特产也行,无毒的蘑菇,算了那东西不好存,只收粮食吧,稻米,糯米,反正是粮食,都要,能收多少收多少,我会把铜锭放在竹楼里,你安排人把收来的粮食堆在竹楼,拉走铜锭,其他的不要多问。”
冯温:“明白。
放不下怎么办?”
杜安:“那就放在楼外,不要多问就是。”
冯温:“是。”
杜安:“明年清明前,我会来买茶,你记得把第一批茶给我留着,别太少了哟。”
冯温:“是,先生。”
杜安:“我走了,不用送!”
冯温起身跟着杜安出了竹楼,目送杜安出了寨子,消失在晨雾之中,心神多少有些恍惚,短短几分钟好似梦一般,手里攥着的竹筒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冯温,这不是梦,拧开竹筒,轻嗅一下茶叶的味道,沁人心脾。
小院门口
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大量的石灰拉过来倒进砖砌的槽子里,远处一根长长的铜管慢慢的流出水来,坑里的生石灰遇水冒出大量的热气,烧的整个池子都咕嘟咕嘟的开锅,即便如此,一车一车的生石灰推进水槽之中,旁边的水槽蓄满了水,清澈见底,一尺深的水下面是白白的一层灰浆,第一个池子的出口已经拆除,糊状的石灰挖出来装车,拉进工地之中,里面的地基差不多填满,后面起拱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三个孩子走出院子,吃过早饭,眼睛还有点肿肿的,太阳照在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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