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把人约出来,不知道我这今天忙得要死啊!”
一推门就听到沈芊这么一通话,赵曜那荡漾的脸一瞬间就萎了,整个就像小可怜:“我们都半个多月没见面了,你就……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站在门边的高齐乍一听陛下冒出这么一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但很快他又忍不住在心里暗爽,嗯,报应啊报应,让你得瑟,让你压榨,到了媳妇面前还不是乖乖认怂!
“啊呀,婚前不能见面你不晓得啊!
还有,你为什么把婚礼时间定的那么近,三个月,我那几件喜服都赶不出来!
你说说,我这些天忙死忙活的,都是因为谁啊!”
沈芊站起身来,气鼓鼓地掐住赵曜的胳膊。
赵曜胳膊内侧的软肉被掐得死死的,疼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轻……轻点,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哎哎哟,小祖宗你别掐了!”
“那你把婚礼时间延后。”
沈芊松开手,不客气地瞪视他。
“不行!”
一提这个,赵曜条件反射地跳脚,一副谁敢拖延就要上去拼命的样子,“五月底,黄道吉日,你必须嫁给我,谁敢出纰漏,我宰了他。”
“那要是我出纰漏呢!”
沈芊最近真真是被折腾得够呛,自从皇宫里敲定人选之后,她的生活就进入了地狱模式,原本两个教养妈妈一下子激增成了六个,上课时间也从早上半天,变成了早中晚共五个时辰,这期间早上她要严格练习宫中礼仪,下午她要背记厚厚一沓宫规,晚上她要学习婚礼那日复杂又冗长的流程,时不时地还要抽空应付前来量身裁体的女官,但这还不是最让她崩溃的,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她tmd还要接受什么婚前检查!
就在今早,府里突然来了一群宫里的老妈妈,说是来给她进行什么婚前检查。
她还道是什么婚前检查呢,结果竟是让她脱光衣服,给一群老宫女围观审视,这群人甚至还要上手!
她瞧在朱夫人的面子上,忍了她们盯着她看,忍了她们各种记录,甚至都忍了她们上手捏她,可当这群人还要查看某不可说部位的时候,她是真忍不了了,直接摔屏风穿衣服暴走了!
结果这群人竟然还不高兴了,那领头的老妈妈还说什么,对她已经宽待了,才允许她在张府之中接受检查,说是如果按照之前的规矩,她是应当进宫接受检查云云。
她义母朱夫人还得对着这群老宫女连连道歉,就这样,那领头的老妈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威胁她说什么要把这事汇报给陛下——真真是差点把她的肺都给气炸了!
如今,见着了罪魁祸首,沈芊可不就满腔火气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撒。
赵曜也瞧出沈芊今儿暴躁的有点奇怪,他侧头给高齐使了个眼色,高齐立刻会意地把蕊红一并带了出去,整个雅间内,便只剩下了赵曜和沈芊两人。
没了旁人碍事,赵曜便立刻走进沈芊,伸手环住她,低声询问:“到底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沈芊推开他,怒翻一个白眼:“你还装,还不是你吩咐的?”
赵曜一头雾水,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几个教养妈妈?没事没事,你如果觉得学得东西太多了,我这就让她们回来。
你现下只要熟悉婚礼那日的流程就好了,宫规礼仪嘛,反正日后这皇宫也就咱们两个人住,用不上那些虚的!”
赵曜这话说的甜,但显然还不能完全抹去沈芊心中的郁燥,她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拒不理会某个男人。
“不是因为这个?那……那还能因为什么?”
赵曜继续牛皮糖似的贴近沈芊,讨好地在她面前蹲下,仰头冲她笑,“总不会……真是嫌婚礼太早了吧,我这不是……不是怕夜长梦多嘛,早日把你娶回来,我才能安心啊。”
沈芊一低头,就看到了某人那小心翼翼的谄笑,一面觉得傻得很一面又忍不住心软:“好了好了,不是嫌你定的早。”
赵曜站起身,将坐在椅子上的沈芊环进怀里,下颌一下下地蹭着她的发顶,笑得像极了村口二傻子:“嗯,我就知道。
那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芊伸手拂了拂挡住自己脸的赵曜的衣袖,将早上发生的那桩事儿简单地说了说,话末还强烈表示了自己的愤慨,指责了这种毫不人道、毫不公平的双标行为。
赵曜听她各种数落,本来正闷闷憋笑着,忽然听到怀中人蹦出一句“……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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