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挽联哀思醒目。
已是午夜时分,老先生生前创作的代表筝曲还在灵堂内音韵缭绕,被鲜花簇拥着的老先生的遗体显得分外安详,仿佛正听着那筝曲安然
入眠。
此刻,守灵的是覃老先生的妻子桑蓉教授与一双儿女长女覃湖,次子覃山海。
“妈,太晚了,你去睡觉吧,我和山海守在爸身边就好了。”
覃湖弯身挽住桑教授的胳膊,再次劝道。
覃川弥留前住院的一段日子,覃湖一直照顾左右;覃川去世,覃湖又悲痛欲绝,哭了许多眼泪,此刻和桑教授说话,声音是沙哑的,带着疲惫。
“我是在等小津。”
对于桑教授来说,老伴的过世已有心理准备,毕竟病了许久,又是八十多岁高龄,也算寿终正寝,而即将见到阔别十年的长孙,才是令她最紧张的。
覃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覃山海,覃山海正抓着手机立在灵堂门口,双眉紧蹙,心情有些沉重。
“给老张打了电话了吗他们到哪儿了”
覃湖问。
覃山海慢慢走进来,说道“老张说,他和小津正在医院。”
“在医院”
覃湖惊呼。
桑教授握着覃湖的手,眼睛却向覃山海,激动着“怎么会在医院是不是小津发生了什么事”
“妈,你别担心,小津没事,他们只是在救人。”
覃山海安抚着桑教授。
和覃湖比起来,覃山海的声音更为沙哑,整个人显得憔悴。
父亲生病的这段日子,他也是夜以继日陪伴在父亲病床前。
“救人救什么人”
桑教授困惑问道。
覃山海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啊。
医院,女人和孩子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终于从抢救室出来,住进了病房。
“小先生,咱们该回家了,大先生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桑教授和覃教授也都在等你呢。”
老张提醒覃小津。
“张伯,你去外面等我吧。”
覃小津淡淡的语气支走了老张。
他将整整齐齐折成腐块的背巾放到储物柜上,了眼病床上的女人和孩子。
小女孩苹果脸,模样可,此刻昏迷着,却没有痛苦的表情,似乎睡得香甜。
而女人,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大概是因为鬼门关走了这一场,整个人显得沧桑而憔悴。
他再回头向那个八九岁的男孩子,男孩子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在脸上形成两道泪痕。
他和小女孩长得颇为相像,身上却有股和年纪不符的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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