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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抉择（第1页）

台阶上方那本不应该出现在计划之内的画面让武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毕竟在自己告知瑞尔斯南整个计划流程到现在只过了一小时左右，从他的外貌来看也还没有到因为衰老而导致记忆力下降的程度，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在此刻做出可能引起骚乱的行为。

由于不确定这名前杀手是以此提醒自己潜入行动暴露，还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完全脱离了掌控，武墨将身旁的黛丽薇儿搂进怀里以此作为保护，同时对公爵府外待命的某个存在下达了不能放走任何一人的命令。

就在武墨决定使用一些较为粗暴的手段以应对混乱的人群时，他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些如同野兽般进食的贵族们，完全没有因为台上血腥的场景而展现出恐惧的样子，甚至没有产生一丝因为同族凄惨的死相而出现的动摇。

与武墨脸上出现的不解相对，瑞尔斯南很平静的将短剑从司仪眼窝中抽出，擦了擦上面因为眼球破裂而留在上面的粘液后对着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将无数根只有武墨可以清楚辨认出来的金属细线用夸张的动作向下一拉，紧接着，从会场飘下了大量的灰紫色烟雾。

而在那些好似在欣赏有趣节目的贵族们吸入烟雾之后，便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板上昏死过去，只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让那泛着一丝鲜红的食物从口中滑落。

安抚了一下对这些双手和嘴部都被染红的贵族感到厌恶的黛丽薇儿，武墨看着瑞尔斯南从台上越下快步走来，在这个男人到达自己面前单膝跪下说出一句‘老爷’之后，武墨让他站起身，试探性的发出了对于贵族们异常表现的疑问：

“看到你在台上的动作时，我还以为会变成难以控制的局面呢。”

“不会的老爷，这些家伙作为公爵的爪牙，为了获得精灵的血去延续自己的生命，早就把人性全都丢得一干二净了。”

“嗯，确实有些人为了长生会抛弃许多东西，那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您的意思是……？”

没有立刻回答眼前这个男人的问题，武墨抽出瑞尔斯南腰间的一把短剑，挑起一块因为女仆们昏睡而掉落在地面的食物放在他面前，然后用认真的语气询问道：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试着触碰眼前这唾手可得的长生机会呢？”

“老爷，这……！”

“不要有任何顾虑，按你的真实想法去做就好，不管你做出了哪种选择我都不会对你抱有不满。”

听到这句话，瑞尔斯南瞪大眼睛看向那正俯视这边，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漆黑瞳孔，长期的交往下，他知道武墨说出的这句话是认真的，所以这名前暗杀者的脑海中也在一瞬间闪过了无数延长寿命所带来的好处，接着，他的眼睛缓缓地移向了那块看不出原形的食物，并对着它伸出了手臂。

但是在他的手掌与食物发生接触时，从那短剑的尖端却传来了剧烈溶解的声音，在空气中渐渐的充斥着一股焦臭的味道后，武墨手中利刃的前半段已经脱落，而本应穿刺在上面的食物现在也变成了一小团粘黏在地板上的黑色垃圾。

以行动告知对方自己的选择后，瑞尔斯南用特殊材质制成的手绢将满是强酸和剧毒混合物的手掌擦拭干净，然后站起身对着有些惊讶的青年说：

“老爷，我以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见过许多吃下这种东西的人，他们……我好不容易从‘工具’变成了‘人’，真的不想再去变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