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舒坦,但阿草这边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尝了第一口,眉头就皱得紧紧的。
刚刚闻了好久,一直觉着这个味道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这一口,她突然就知道了——姜茶,加了糖的姜茶。
冬日里肚子疼,卢妈妈就会煮一碗给她吃。
郡主的手艺——和卢妈妈是一样的……
但是,作为忠仆,阿草对这碗红薯汤的态度和昨日那碟子烂糊的桂花糕是截然不同的,“郡主……这个怪味红薯,虽然吃着怪怪的,但……”
“但?”
萧鸣笙等了许久,也没等出阿草的“但”
,看着她那碗刚动的红薯汤,“要是你吃不惯……”
她倒是能勉强再吃一碗。
这是岭南口味,阿草是西北人,大抵是真吃不惯。
“惯的惯的,我可爱吃了……我就是怕烫……郡主你把碗放着,我等下一起洗……”
说罢,阿草又呼呼吹着热气,心里不住给自己打气:卢妈妈做过那么多难吃的东西都吃了,这可是加了糖了,区区生姜而已,吃了!
萧鸣笙想出去,掂量这身体的状况,便在廊下走走,消消食。
日头躲进了云层,她便在小院里晒一晒。
每走半刻钟,总是要回去歇一歇。
等半个时辰后,又出来走一走。
连卢妈妈去送药,看主子面上的潮红和薄汗,也是不忍心,哑着嗓子劝道:“主子一直在养病,想是闷了。
奴婢想着,等开了春,让阿草带郡主去后山赏一赏梅花。”
开春,那得是大半年后了。
萧鸣笙也不反驳,老老实实将药接过喝了,问起了夕食的事,这回也不单是她自己,连带着他们三个人吃什么。
“当日灶房里剩下什么,奴婢们便吃什么……”
卢妈妈也是仗着萧鸣笙从不去看灶房的杂物,想着同从前一样糊弄过去。
萧鸣笙屏息,将那苦人的汤药一饮而尽,就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萧家是武将世家,她生来便是主子,往日是随和的,可不说话,上位者的威严便显露出来,卢妈妈下意识一哆嗦,悄悄抬眼去看郡主的神色。
这山坳,名为梅花坞,想来就不是个繁华的地。
她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但一人在古代过活,也难了些。
“嬷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身子好……今早你也将账本给我看了,里头就算是有些门道,光凭外行,也难看出来。
如今我的封赏,每年有多少,懵然不知。
我这郡主当得,再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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