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空洞洞地,除了哭着反抗,什么都不会。
他抬起枯瘦如柴地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头,额上的冷汗如豆,眼睛快要凸出来。
双唇不停地颤抖,还念念有词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护士站的护士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制止沈意浓。
然后立马叫了医生和专家过来,将两人隔离。
“病人家属,你明知道病人有精神失常的先例,为什么还要刺激他!”
“麻烦你在外面候着,没有医生和专家的传唤,不要进病房。”
沈意浓完全听不进去护士所说的话,仿佛头顶上捂了个塑料袋,朦朦胧胧地听不清晰。
比起这些,她胸口地刺痛更令她奔溃。
本以为沈怀洲苏醒,他便再也不用受人挟制,重新回到以前在疗养院的悠闲时日。
没曾想,他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忘记了。
迟屿刚缴费完回来,就看到沈意浓蹲在病房门口,哭的不能自已。
他全身颤抖了下,原紧绷着冷淡神色,像是被无形的手攥捏住了心脏。
一阵尖锐慌张,令他快步小跑到她面前。
将人轻轻拉起,看着她哭到肿胀如核桃的眼睛,“意浓,怎么了?”
沈意浓就像是断了的风筝线,摇摇欲坠地跌在迟屿怀里。
她哭的秋雨凄清,两团泪水在眼眶噙聚着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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