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心如明镜,但并没有拆穿,将门打开后,她迅速换了拖鞋进卧室换衣服。
将脏衣服放在脏衣篓里的时候,她听见玄关口的门扉开合又关上。
匆匆走出去瞧了眼,迟屿的气息还浮在空气里,但人好似未在驻留。
“迟屿?”
她试探性地喊了声,没有人应答。
沈意浓斗着胆子去了迟屿的卧室,门扉敞亮的大开着,里面的被褥和陈列摆设整整齐齐,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眼底凝聚的失落感在此刻盘踞于脑海,难以言状的闷燥在心底渐渐下沉。
原来被枷锁束缚的爱,竟如此痛苦又无法割舍。
她昨天还跟迟屿说要保持距离,今天就有点后悔了。
现在他做到了,沈意浓又难以释怀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个反复横跳的矛盾体,一次次隐忍克制。
但又一次次把持不住肆意蔓延的关怀,若是她刚刚主动跟迟屿搭话,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叮咚。
沈意浓失落的目光惊诧住,神色茫然地看向玄关门口。
难道是迟屿回来了?
不可能。
他有门锁的指纹,要真回来也不至于按门铃捉弄她。
沈意浓想起之前,黎景深冒顶廖玉珍的录音诱导她开门,整个人的神经便紧绷起来。
像是个提高警戒状态的刺猬,竖起浑身尖锐的刺,抵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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