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是姨母和小妹,姨父即便卧病在床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个念想,现在这个徒有四壁的家随着姨父的死去彻底崩塌了。
姨母和小妹在乡邻的帮助下操持丧事,丧事很难办,因为这个家连一口最廉价的薄棺材也买不起。
小妹泪眼婆娑的看着被一卷芦席卷着的父亲,一双小手紧握成拳头,哽咽说道:“娘,把我卖了吧!
爹爹这样孤零零下去,会冷,会没有地方住,会被人欺负的。”
姨母抱紧小妹哭着摇头,她不能把亲生女儿推进火坑。
失去了丈夫,再没有了女儿,她活着还有什么奔头?
小妹抱着娘亲,“娘,家里已经没有米粮了,把我卖了总能换些银钱,给爹爹风光下葬,这个家只有我能换些活命钱啊!”
想到丈夫的后事,空空的米缸,女人哭的更悲恸了。
“他嫂子,这也是个活命的办法,我们家玉莲去年卖给了城里老爷家做丫鬟,总比卖给勾栏瓦舍好一些,离的又不算远,总有见面的时候。”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擦着眼泪帮忙出主意。
“苦命人只能苦巴巴的活着,小妹自卖自身也是她的一条活路啊!”
乡邻们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卖儿卖女对他们来说司空见惯。
村子里被卖掉的儿女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这是穷苦人家活命下去的最后手段。
尽管心疼,不舍,但真的没有其他活路了。
正如乡邻们说的那样,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丈夫还等着下葬,除了卖女儿还能怎么办?
“他嫂子,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我就去帮你问问,不通过人伢子扒层皮还能多要些银钱。”
“嗯!”
姨母和小妹同时应声。
山坳距离县城不远,中午就来了个自称王老爷府上管事的老头,看了看小妹的模样和身段,当场就给了十五两银子。
小妹在一张契约上按了手印,母女俩抱头痛哭,苦苦哀求老头等人下葬后再去王老爷府上。
管事儿老头知根知底不怕小妹跑了,爽快的答应下来。
李茂对此一无所知,不光是办丧事吵闹的很,姨母和小妹也有意瞒着他。
有了银钱买棺材收殓尸体,母女俩跪在地上烧着纸钱银课纸。
小妹双眼通红说道:“娘,剩下的银子买些米粮过冬,再给表哥一些做盘缠,我不在家了你要好好过,我还等你去看我呢!”
姨母泪眼婆娑,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都变成了眼泪,小妹握住了母亲的手,“娘,不要哭,会让表哥听到的。”
李茂身为晚辈和实在亲戚必须戴孝送葬,坟地就在山坳上的几棵松树林中。
乡邻们帮忙把棺材放进去,他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培了第一把土。
“姨母,小妹呢?”
李茂发现少了一个人,姨父下葬怎么不见小妹?
姨母嚎啕大哭,凄凄切切的把小妹卖身葬父给兄长买药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道:“王老爷家规矩多,小妹天不亮就被带走了,说是怕沾染上晦气……”
李茂脑子嗡了一下,小妹卖身葬父?乖巧懂事的小妹卖给了别人?
“不行,我要把小妹找回来。”
李茂无法想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买卖人口啊!
这该死的万恶封建社会,他第一次感觉到旧社会满满的恶意。
“大郎。”
姨母双手抱紧李茂的腿,哭着摇头道:“大郎不要去,白纸黑字按了手印,去了衙门也没有理,会被打死的。”
乡邻们在一旁劝慰,李茂听了半晌才明白。
小妹不是卖给了青楼妓院,也不是被卖去做童养媳之类,只是在大户人家里作丫鬟使女。
隐隐作痛的心口略微缓解,主要是一个乡邻说了这么一句:“只要有银钱,还能把人赎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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