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沈惊游忍着痛从小桌下摸出一个包袱,单手将结打开,拿出一套深玄色锦衣。
本打算宴会结束后送姜芙蕖回府再去一趟射箭楼,准备了一套干净衣物,没想到正好此时用上。
他咬牙忍痛倒吸了口凉气,搂着姜芙蕖让她穿上自己的外衫。
这衣物用他经常用的熏香熏过的,没有别人的味道,干净的很。
察觉到他意图不是那些事时,姜芙蕖也猜到沈惊游嫉恨她被谢无羁碰,于是乖乖地自己穿好,只是外衫太大,手伸不出来,脚也露不出去。
腰带也根本系不上,全都松松垮垮。
沈惊游只好将披风给她套上。
做完这套动作,沈惊游才累的靠在马车壁闭目养神。
姜芙蕖从他腿上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沈惊游也知道他身上脏,并没有抱姜芙蕖,而是休息了会儿,右手用力拽了下断掉的左胳膊,眼也不眨地接了回去。
他鼻尖上疼的落了滴汗,眼睛红红的,喘息压抑,是痛极。
却一个字也不讲。
甚至连喘息都尽力忍着。
姜芙蕖望着沈惊游惨白的一张脸,手指攥了攥,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个人一旦有了秘密,就要不停撒谎。
谎话说多了,就有露馅的风险。
这团各自为政的乱麻,姜芙蕖保持沉默其实最安全。
可是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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