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顾惜知道,她口口声声说的离开只是试探,只是极端的诉求,只是为了得到重视。
就像小孩子哭,很多时候只是希望得到大人的关注。
这是不是作?
是的,假如你要离开,千万不要试探,也不要心软,更不要用以当作换取重视的筹码,不然,别人哄一哄,或者不哄,你调转头回去,下次,就没有这样的歌唱了。
这样的机会,用在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就是雕虫小技,就是作。
但用在关键事件上,一击即中,那就是智慧。
顾惜当然没有这样的智慧。
小作怡情,大作制敌。
这些年来,她在江川面前,张牙舞爪,一哭二闹三出走,什么招数江川都见惯不怪,早已免疫,现在更加是不攻自破。
夫妻相处,讲不讲技巧战术?
当然讲。
不然赤手空拳,任凭真性情来乱打一通,多数都会阵亡,除非天生无敌匹配。
或者换个词来说好听一点,这个词,叫经营。
如果还有爱,所有招数,都可权当是耍花枪,可能还起到增进夫妻感情的作用,不然漫漫数十年,怎么过下去?
但很明显,他们之间的爱,大概已经没有了,即便有,也已经疲乏。
顾惜再问一句:“你答应离婚了?”
依然不肯心死。
江川回答:“我可以不答应吗?”
他语气里有无奈。
他也会累的,他也是人,但凡是个人,谁能忍受对方无休止的作?
关键是,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顾惜作,都是她任性。
“那你想好了怎么和你妈说了吗?”
“就说不合适。”
“呵,在你们那,在你妈那一代的观念里,头可断,血可流,婚不能离,你一句不合适,能说服她?”
“那总得要说。”
“就算要说,是不是我们应当串好口供?”
顾惜说。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说?”
其实江川自己并没有主意。
顾惜想了想,叹气,说:“算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接受的了,就说是我执意要离的吧。”
“不,我不想在她面前说你半句不是。”
“说是我执意要离的,也没有什么不是吧?算了,等下见步走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顾惜心中也没有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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