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时候,顾惜以为,爱情,只是年轻人的事情。
原来,只要遇到对的人,爱情是不分年龄的,只是,它的展现形式不同而已。
她羡慕眼前这一对璧人。
孔瀚文看到顾怡还是这样,便抱着月月,假装要带她出去看车流。
等他走开,顾惜问:“姐,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我先问你的,你什么时候才愿谈恋爱?真的,顾惜,你现在状态那么好,不谈个恋爱有点浪费。”
顾惜咄顾怡:“为什么我状态好?还不是我单身?谈恋爱?哎,别搞,天天猜天天等,天天计较他爱不爱我在不在乎我心里有没有我。”
顾惜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恋爱。
顾怡说:“当你遇到对的那个人,自然不用这样。
你现在是见过鬼都怕黑了么?不要因为一段感情就否定那么多,先是否定自己,然后否定男人,接着否定爱情。”
顾惜说:“无论如何,开心就好,我现在就很开心。”
说完,双手抱头,眠在沙发上。
她想起,和江川打最后一个电话的那个晚上,禾子劝她:“人家已经带着现女友来欺负你了,你什么时候去找你的新欢亮相?争气点。”
顾惜不以为意,管他江川现在是不是连爷爷都做了,这已经和她无关,她无需跟他比什么进度和速度。
很早以前,顾惜就知道,过得好,过得开心,全是为了自己的,不需要做给别人看。
何必要和江川争这种气,比这种意气?为了证明些什么,临急临忙找人拍拖,更加贻笑大方。
她引用张国荣的《心跳呼吸正常》里的一句歌词来回禾子,说:“心跳呼吸正常,不要担心冷场,不要关注未找到新欢亮相。”
这首歌的词写得真正好:无论你当天撕得我心多破碎,我已太懒太累分错或对。
字字入心。
顾怡还想说什么,顾惜先发制人:“你呢?你和他,怎么明明心照不宣,但是一宣就假装不心中照。”
“我有什么资格配他?”
顾怡也有妄自菲薄的时候。
安慰别人的时候,理论一套接一套,无懈可击,轮到自己,一样当局者迷。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不是置身其中的当事人,才果敢,如不是,步步惊心,生怕呼吸多一口,都会有难以承受的结果。
“你怎么就配不起他了?你是女英雄。”
顾惜并没有抬举顾怡,她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在她心中,成怡几乎没有缺点。
“我曾无视他,曾辜负他,我曾放弃他。
最重要的是,他把自己当作为一个选项送到我面前,但我却没有选他,这是莫大伤害。
而如果,选错了,再回头才要他,那又是新的伤害,当他是什么?”
“但你发现选错了,知道了对的选项后,依然不选,那么,这岂不是最大的伤害?姐,你何必给自己这些心理负担?”
假如相爱,这点问题算什么问题?
“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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