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咱们这位兰大师傅手艺好,刀工、调味都是上乘,这才勉勉强强合了小侯爷的意。”
“听说吴小侯爷刚及冠,吴侯就急着张罗亲事了,也不知哪家的姑娘那么惨,嫁给这么一个纨绔。”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苏白干咳了两声,不肯再讲下去。
“来,小侯爷,尝尝我从岐州带来的这壶酒,烈得很,保管您喜欢。”
祝荣殷勤地拿起对方的酒杯斟满,又慢慢放下,吴兴打眼瞟了一下这酒,笑道:“咱们祝兄出去了这么几个月,回来还想着灌我的酒,来!
别辜负了祝兄的美意,大家都满上满上!”
这群人中祝荣年纪虽是最长,三十余岁,但出身背景却比不得大家,少不得斟了一圈,“此次岐州一行没得到什么好东西,只一些不起眼的土仪,等会儿我让小厮送到诸位府上,还望诸位兄弟不要嫌弃。”
“你们瞧瞧,不怪我爱跟祝兄一起玩,人家就是会办事。”
吴兴搂过祝荣,单手指着其余人说道,“要我说啊,祝兄这次差事办得也好,不仅赈了灾,还搜出了百万两赃款,缓解了户部的燃眉之急。”
众人端起酒杯,笑声传至门外长廊,“就是说,祝兄这次必升,到时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嗐,哪有我什么事,都是我表叔带着我做的,不然就我这几斤几两,哪能办这种差事。”
各人打趣了几句,话头自然而然地落回吴兴身上。
“听说吴侯在给小侯爷相看女子了,以后小侯爷怕是不得空跟我们一块儿聚了吧。”
“胡说!
小侯爷是什么人,最重兄弟义气的,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小侯爷还能忘了我们不成?”
本来挺好的酒兴,被他们这么一说,吴兴胃口顿时少了一大半。
自己才刚及弱冠,父亲就急着给自己娶妻,而且多半还要娶个厉害的管着自己,他心里正愁这事呢。
“不说了不说了。”
他挥挥手,“喝酒喝酒!”
“阿舟,你去门口迎一下客!
现在人多,没位置,给他们倒几杯茶!”
“哎!”
林越舟刚给一个雅间上完菜,又马不停蹄地提着茶壶直奔大堂门口,以袖拭去额上密汗,才匀下气来问道:“客官几位?咱”
看清来人,她顿了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更粗,同时尽量避免直视,“咱们这现在位置有些紧张,客官可能要稍等一会儿,不如先喝杯茶,过会儿就空出位来了。”
“无妨,就我一人,随便安排个位置就行。”
王瑞没有注意到这个堂倌的不同之处,接过茶水,又向外指了指,“那是我的马车,等会儿空了位便到那里寻我。”
说罢,便带着小厮往门外走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现,林越舟心下松了一口气,继续招呼着后面的客人。
王瑞回到马车上,隔着车帘向外问道:“你确定吴小侯爷今日在这?”
“这位爷,我瞅得准准的,保管不出错。”
车外人紧了紧身上破烂的袖口,又吸溜了一下,怕对方还不相信,继续讲着,“我平时就在这条街上混的,小侯爷那样的人很扎眼,他爱去哪些地方,我都清楚。”
“爷要想知道,我保准每日能让爷最快知道。”
车外人停了一瞬,嘿嘿笑了两声,“就是这价钱嘛”
还没等他开口,车内突地扔出一块银来,“吴小侯爷每日去的地方都给我记下来,若是去了什么清净的场所,提早来禀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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