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夏梓一眼，出了门，取而代之进来的是医生和护士。
那一刻，夏梓猛地闭上了眼睛。
戚景琰电话亮起的那一刻，韩艾两个字，她看的清清楚楚。
化疗开始的那一刻，夏梓只觉察到了一片冰凉。
她偏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满心苦涩。
戚景琰，你是去找韩艾了么……
夏梓忽然觉得心口一阵憋闷，喘不过来气一般，耳腔轰鸣，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见了医生急切的呼喊。
痛，憋闷的痛。
夏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还是不能缓解此刻的难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道为什么，夏梓只觉得浑身发痒，她想要抬手去挠，却被护士死死的按着。
“病人发生过敏反应。”
“病人神经系统出现问题，腱反射降低。”
“……”
医生的声音响着，夏梓只是浑身发颤，满头冷汗的望向门外，好像是在寻觅着什么。
浑身又痒又痛，她甚至觉得她要死在这里。
可是戚景琰再没有出现过。
他亲手将她送来承受这份痛，以此来偿还他认为她欠戚墨臣的一切。
“戚景琰……”
夏梓呢喃着，却无人回应。
终于，她不知道她熬了多久，所有感官的痛楚好像被无限放大，疼得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出，冰凉的病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满头冷汗，浑身发抖，狼狈不堪。
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戚景琰，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