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说到便做到,一会儿端进来他一定给足面子,全部吃完,不枉费顾宁舒辛苦洗手做羹汤,还要说三句不同的话来夸奖那道菜。
那虾放凉了又甜又腥,顾宁舒尝了一口然后全扔了,她笑了笑,“逗你玩的,早就扔了,你看这是不是和云很像?”
秦御点点头,“嗯,是很像,舒儿,我就是想吃一口…”
秦御能这么捧场顾宁舒也很开心,“可是已经扔了,再说了,我是让你看干冰,又不是让你吃菜,快看,一会儿就要没了。”
秦御牢牢盯着,菜没有他就说三句话夸夸这干冰吧,秦御看着顾宁舒不由自主就念出,“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你干嘛?”
顾宁舒手搁在秦御眼前晃了晃,“你念诗做什么?”
秦御又没出神怎么可能被顾宁舒晃到,但他脑袋一热就把话说出来了,“我想夸夸你。”
和干冰比起来,还是顾宁舒更好看,秦御低头笑了下,“好了,快吃饭。”
顾宁舒这几日一直在栖闲堂做实验,从没出去过,但外面已经传了不少消息了。
自从南下的流民到盛京城外,城里的人就一直恐慌,这都一个月没下过雨了,这天子脚下会不会旱死。
不少人都开始囤冰囤水,家里没井的都拿着桶盆去外面打水,有井的怕哪天井突然干了便把里面的水都打出来,这样一来,盛京城也全干了。
空气里都是尘土的味道。
至于城外的流民,鲜少有人理会。
渐渐地,市井之中开始流传灾情四起和宸王有关,宸王压着赈灾的银子,才导致这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回,顾宁月彻底坐不住了。
顾宁月还被禁着足,消息都是红墙从外面打听来的,她快要急死了,宸王府家大业大,怎么会贪墨那点银子!
再说,宸王一直为国为民,地位声望与储君无二,怎么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儿。
“红墙,我得想办法帮帮宸王,不能继续这么下去,”
顾宁月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决不能继续这样子下去。”
红墙一步不停地跟着顾宁月,“小姐,咱们能帮什么,宸王光风霁月,这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宸王会自己处理好的,您就别操心了。”
“流言蜚语才最伤人,你知道什么,”
顾宁月扯着帕子,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传出这种恶语,造谣皇子的罪名可担得起!
“可是小姐,您能帮得上什么啊,您现在连出去都不行,更别提帮忙了。”
红墙抱怨着。
顾宁月脸色稍寒,“这几日门口的侍卫管的松泛,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我帮了宸王以后怎么可能还只是个小小的侍妾,他们不敢拦着我。”
顾宁月转头拉住红墙的手,“红墙,我可把你当亲姐姐看,你可不能扯我后腿,日后在王府过什么日子,就看这次能不能帮到王爷了。”
红墙感动地无以复加,小姐拿她当姐姐,她只能拿小姐当主子,“小姐,可您要怎么帮?”
“我想过了,他们不是造谣王爷贪墨赈灾银子吗,其实解释是行不通的,我们也不知朝堂上生什么。”
”
问父亲父亲也不一定会说,还不如直接做,我们出城赈灾,搭粥棚施粥。
我马上就要进王府了,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宸王的人,就算他们看不起妾,我如今还是相府三小姐呢。
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相府和王府,王爷都用自己银子救民呢,怎么会贪墨救灾的银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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