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脸?”
沈稚子委屈:“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盛苒想也不想:“你是。”
“”
插科打诨,跟盛苒告了别,窗外雨势慢慢变大。
天色阴沉,一场秋雨一场寒,冷风裹挟着水汽,气势汹汹地过境。
沈稚子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靳余生。
他在做作业,这一个小时内,他已经用“我没带伞”
为由,拒绝了四个问他方不方便送自己到校门口的女生。
呵。
沈稚子在心里小声逼逼,带了也没用,她已经把他储物柜里唯一的伞给偷走了。
最后一个女生离开教室,她心里一喜。
胜利在望了
雨水噼里啪啦砸下来,窗外狂风大作,树叶在风中摇晃。
许久,靳余生像是做完了最后一道题,阖上笔。
沈稚子眼睛一亮,满心欢喜,正打算迎上去——
下一秒,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了另一把伞。
沈稚子愣了一下,惊呆了。
槽。
这人是多没有安全感?
为什么偷了他一把伞
他还有一把伞啊!
沈稚子压抑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崩溃地捂住脸。
该怪命运太无情,还是雨神捉弄人。
她和靳余生,就像被一支银钗隔在银河两岸的牛郎和仙女,哪怕有雨神助力,也相望不相亲,只能成为悲惨的神话,活在传说里!
沈稚子痛苦地挣扎在自己的内心戏里。
好想就地打个滚
眼前突然一暗。
她愣了愣,挪开挡在眼前的手掌。
少年身形高大,脸上神情清淡,像一棵种在她桌前的树。
她飞快地眨眨眼。
靳余生沉默一阵,手中拿着伞,低声问她——
“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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