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妹嘴巴干,喝了一口茶却是凉的,正皱眉,月娘捧来一杯温的:“顾大娘这是怎么了,当初蒋家大伯母有意来问,被她骂得差点搬家,怎么又舍不得我年轻守寡了。”
月娘母亲气得笑:“还惦记着你的嫁妆呢,带到她侄儿家,给她娘家修修房子,养养孩子,她还能捞扒一些上手,继续对你颐指气使,端那婆婆架子,一举多得的好事,她可不勤快!”
“我娘真是赛诸葛,她那点花花肠子,可逃不过您的法眼。”
蒋淑妹拉住闺女的手:“小手冰凉,叫你多穿一件。
你跟我进来,咱们屋里说话。”
西屋烧着一个炭盆,蒋淑妹拽着女儿进屋,关上门合好棉档子,母女俩在床沿坐下,她仍给女儿焐着手:“你跟娘说实话,心里到底什么想头?若愿意再嫁,娘就好好帮你看着,不想再嫁也行,家里不少你一口饭一间屋,再有人上门来,娘就说你从此在家做姑奶奶了,以后侄儿给你养老。
但无论如何,你自己心里要有主意,不找便不找,老了不许后悔,要找也有个章程,这回究竟要找什么样的,可别还像十几岁的呆瓜子,只看皮相最好的一个。”
月娘嗤嗤笑:“蒋翃其实挺好的,最大的缺处也就是…走得太早。”
她十五六开始相看人家的时候,总还迷迷糊糊的,杜家虽是农户,祖上是有人做过官的,一代教一代,即便如今并不十分富庶,家里大人孩子都还识字。
所以月娘第一不想找大字不识的,第二不喜欢呆头愣脑的。
蒋翃小时候格外聪慧,家里送去私塾念过几年书,虽然后来不知怎地没再念了,可在家里还是一副准秀才的做派,不下地不干活,成日捧着书,叫村里人以为他家仍有可能供出个官老爷。
月娘那时候没想过什么前程不前程,只他见人知道问安行礼,加上个头最高,模样最好,一笔字也写得有风骨,就选定了他。
婚后不如意的地方很多,他家外头体面,其实吃的穿的住的都没自己家讲究,月娘很不适应,婆媳关系也不大好。
但蒋翃生病早逝,月娘渐渐只记得二人忙里偷闲,赏月看雨的光景。
婆婆嘴上啰噪,他每每不耐烦,护着自己回屋,捂着她的耳朵柔声安慰:“她性子被祖母磋磨坏了,你不要听她的话。”
月娘本来想在蒋家守够三年,全了一场夫妻情谊,帮他孝敬孝敬父母再归家,但顾二芬今日疑她没经心照顾,明日又说她八字不好,生生克死他要中举的儿子,还问她要吃要喝要钱花。
月娘心里再念旧情,也被折磨怨了。
蒋淑妹想女儿即便心大,总归还是难过的,便就不提过去,只说将来:“你听娘说,这回咱们找身强体壮,眉秀耳大的,我家月娘就是再嫁,也不必看那些鳏夫光棍,五毒俱全的人,这十里八乡的儿郎,咱们只挑好的。”
月娘点点头:“若遇着好人,自然是有伴得好,别的不说,我还想自己生个娃娃,一手养到大呢。”
蒋淑妹被女儿逗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害臊,哪有为了小娃娃才成亲的,本末倒置。
你倒是说说有没有中意的,冬日清闲,串门的时候能带着打听。”
月娘有些害羞,低着头边想边说:“眼下没有中意的,但经了这几回盘问,我觉得再怎么着,不能寻了和蒋翃家关系近的,不管亲兄弟堂兄弟,再有前因后果,总觉得有个‘共’字,沾了蛮气,像顾家那样的,又要跟顾大娘啰嗦,简直是没事找事。
俗话说人走茶凉,蒋翃一走,他家里人面目越难看,我怎么着都是错,以后还是不要来往的好,免得吃了亏却没法说理。
娘,这回我听你的,不着急,您和爹爹可别嫌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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