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自己是说了一箩筐的话,也终究不是什么大恶人,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于是,试探地问:“要不我去寻一处外院,将他养在那里,等身子好了,再叫入府中让少将军好好查问。”
此话一出,谢安自己也发觉似乎哪里不对。
这么一来,不就更像是将军在外养了男人一样吗?
南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黑夜之中,数道影子飞身而至,跪地俯首。
“监视竹影斋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向我汇报。”
“是。”
影子们领命,消失一侧。
谢安不解:“少将军是怀疑这人不对?可请了三名大夫了,都说他确实是命悬一线,以自己做饵岂非代价太重。
难道是个死士?那也不对啊”
话还没说完,南汐一点脚尖,借力腾空,就翻上了屋顶,独留谢安在那里聒噪:“少将军啊,你又跑,次次不听我把话说完。”
南汐翻过一道院墙,回了青忻阁,从等在门口的秋雨手中顺走了一块桂花糕,无奈道:“大哥和何姨将安叔派来肯定就是为了折磨我的。”
秋雨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罗裙,梳着双螺髻,甚至别了一朵绯红色的绢花,同南汐一道进了屋子,将手中的糕点碟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安叔非说,少将军身边侍候的人该有个女儿家的样子,这样也好教导少将军,免得嫁去了晋王府没个规矩让婆家耻笑。
我怎么就没有个女儿家的样子了,非得打扮成这样,干什么都不能甩开了拳脚,实在是别扭。”
南汐吃着桂花糕,那沾了油脂的指尖挑逗似的就想去扯秋雨头顶上的绢花,却被一下子别开了。
“少将军,这花很贵的,安叔说了,这都是很金贵的饰品,都得从我的俸禄里扣的,你手上不干净。”
南汐听着这话,就想把手上的薄脂擦在衣摆上,被秋雨制住,竟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绯红色的帕子,细心的将她的手一根根的擦拭干净。
这下子,南汐彻底震惊了,安叔到底是给这小丫头下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突然如此贴心温柔凝眼就去看秋雨,捡到这丫头的时候,是随父亲行军路过一个与北岚国交界的村落,那种地方,民风彪悍,视法纪为无物。
遇上个荒年,易子而食的事也不难见,秋雨就这么被卖了三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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