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多虑了,我不过随手使唤几个奴才,这你也心疼?倒是你呀,南家小美人儿,让你跟本郡王走,却跑这儿来了!
若不是打不过季凌风那小子被他拦了一会儿,本郡王又岂会这般劳师动众来找人?”
江阳郡王眯着眼笑,浓墨重彩的脸几乎没低下过,一副鼻孔朝天唯我独尊的模样。
“臣女见过郡王!
方才走得急是因了得知琯琯扭伤了脚不方便,瞧她痛成这副模样了,不若劳烦郡王去请个御医来?”
南瑾瑜低眉顺眼行礼,素白的小脸上露出惧色,整个人不动声色往后缩了缩。
众人将信将疑的目光放在南琯琯上,见她哭得倒不似作假,齐齐垂下了眼。
“是么?听说南家小美人儿刚回府几日,南大小姐不是一直陪着太后吃斋念佛么?怎会扭了脚找上你还在这冷宫中?”
江阳郡王不依不饶,重彩描绘的眸子玩味的看着南瑾瑜,眸光流转间俨然是知晓内情的模样。
“郡王!
这里是皇宫,好歹收收你那浪荡的模样,没得丢了沈家的颜面!”
萧珏怒道,转而呵斥太渊宫边上的宫人。
“都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江阳郡王胡闹惯了,你们便也跟着蠢死了么?过来两人扶南小姐去太医署看伤!
另外几人回去太后宫里通禀南姑娘受伤之事!”
“是!”
众人齐齐跪地,有激灵的已经上前来搀扶南琯琯,瞬间无视了骚包又不靠谱的江阳郡王。
毕竟,眼前这位是储君,比起爱胡闹又放荡的江阳郡王,孰是孰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各自的前程和小命……
“臣女陪琯琯去太医署吧。”
南瑾瑜连忙跟上,生怕人走光了落在那个骚包郡王手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江阳郡王竟然摆脱了永宁侯世子便找来了,自然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废柴无能。
“不必了!
既然太子帮了臣女的忙,便还是由着太子送臣女过去较为妥当,也方便一会儿顺带与太后宫里的嬷嬷说说情,免去了琯琯跪写经书的课业才好……”
南琯琯伸出柔弱无骨的手拂开南瑾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演技爆表。
“如此也好,是我思虑不周,又急得没了法子,便劳烦太子殿下将你送过去,我好放心些。”
确定她掌心没有方才那泛着荧光的可怕虫子,南瑾瑜才反握住她的手,眼泛泪光。
南琯琯的脸瞬间铁青,狠狠抽出手拂袖而去,若不是旁边架着她的嬷嬷身强力壮,她几乎要暴露扭了脚不过是个幌子的事实。
人去殿空。
“嘎嘎嘎嘎嘎……”
一群乌鸦飞过,乌云蔽日,当真不是个好兆头!
南瑾瑜立在原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她定是出门没拜佛烧香,是以被菩萨整了,净给她安排些变态极品来磋磨她的生命力……
“南家小美人儿,现在只剩下我俩儿了呢!”
江阳郡王七彩的衣裳飞舞,连带着这阴冷的宫殿都变得热烈无比,浓墨重彩的脸上带着笑意,美艳的像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