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随爸一个随妈,”
他渐入佳境,“就像我们一个健康,一个需要与医院的床榻为伴,哎。”
叶娴仰头看了看他,正想说点儿安慰的话,结果身侧的人忽然停下,手肘很自然地搭了在她的肩上。
罗讯有意识地将这个话题绕开,此刻看到了售卖东西的店铺,立刻敲了敲面前的橱窗,勾唇道:“给你买耳环吧?这对怎么样?”
她抬起头,面前纪念店的旋转柜台上正摆了对白色耳环,为了配合冬天这个季节,小挂坠还做成了毛球的,看起来很好摸。
再把目光往近处收一收,玻璃上似乎还能倒映出自己和他的脸,这距离像是在拍大头贴,他笑得很乖张,牙齿整齐,还嚼着口香糖,活脱脱一副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
她抬起胳膊,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来,抿唇说:“不用。”
她没道理让他给自己买东西。
“再说了,”
她捏捏自己薄薄的耳垂,“我也没有耳洞。”
罗讯伸手撩开她的头别到她耳后,凑近看了眼。
“怎么搞的,耳洞都没有?”
他仍是笑,连挑眉都意味不明:“想要的话我下周带你去打两个?”
他的气息太靠近,从玻璃上看起来,他们的姿势像是在交颈。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大步,摇了摇头。
“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看着她小跑开的背影,他在后头喊:“你知道路吗?”
她停下来,回头认真地说:“我自己能找到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罗少爷都有点心不在焉,还有点烦躁,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那些亲密动作不是他刻意,只是跟朋友勾肩搭背惯了,有些行为是下意识产生的反应。
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就是觉得,她那样小小的一只,兜在怀里应该很舒服。
况且他这人本就是个吊儿郎当又爱玩的性子,根本没有过小心翼翼的时刻,压根也不知道“克己复礼”
该怎么写。
可看到她规避开,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就连朋友也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啊?你弟弟分走了你一半魂儿是吗?”
“没什么,”
他说,“你们先玩。”
“嚯。”
这说法可真新鲜,以往他罗讯哪次出去玩不是走在最前面,现在居然让他们先玩?
“你可不像是胡扯两句就良心不安的人啊,”
朋友不怀好意地凑近,“怎么着,你他妈不会是红鸾心动了吧?”
“红你妈。”
他拉起袖子,“老子拳头蠢蠢欲动。”
“好凶哦,”
朋友惨兮兮地缩了缩脖子,嗔怪道,“刚刚对那妹子你不是这样的,你还要带人家找地方。”
说到叶娴,罗讯忽而站了起来。
朋友:“你干嘛?”
“去看看。”
她提前说过在c区庆祝生日,果不其然,他刚进园区,就看到有处地方颇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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