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卉被夏晚晚送回出租屋,正在准备午餐的傅春英吓了一大跳,一迭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许卉轻描淡写地说比赛的时候摔伤了,让傅春英不用担心,她休息几天就好了。
傅春英看着女儿肿得像馒头大的脚,心疼得不行,却也知道事情轻重,先好生谢过两名送女儿回来的同学,拿了些糖果,倒了水给她们吃喝。
那个女同学本来摆手说不要,想说她们要马上回学校,夏晚晚暗地里拉了拉她,然后出面接过谢过,顺势在许卉身边坐下了。
女同学莫名其妙,不过能跑出来休息下吃点东西也是好的,也就没说什么。
俩人吃了会儿东西,帮着傅春英把许卉东西送到房间里,又把许卉扶到床上,这才向母女二人告辞。
傅春英又一次道了谢,把人送走,回到女儿身边,这才眼圈一红:“你都高三了,运动会随便比比就好了,那么拼命干啥?看你这伤的,要是影响学习怎么办?”
许卉哭笑不得:“妈,我只是伤了脚,又不是伤到了脑子,怎么就影响学习了。”
傅春英瞪她一眼:“你伤了脚,上下学还不是得妈搀着你!
而且你在学校要上厕所怎么办?就算有同学肯帮你,一来一回也要好久,就那点儿下课时间,你来得及吗?”
许卉噎了一下,她一时忘了,她的班级在三楼,而整栋教学楼,都没有洗手间。
要上厕所,得先下楼梯,然后穿过一块绿地,到对面上厕所。
而且女生本来就事多,平常就算是老师准时下课,上厕所也要排队。
她现在脚伤成这样,出入都得让人搀着,十分钟真不够打一个来回的。
许卉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拉着傅春英的手臂撒娇:“妈~”
傅春英被女儿摇的脾气都没了,只得抽回手,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你就会哄我!”
说完去外头继续做菜去了。
母女二人吃过饭,傅春英出去买了点药回来给许愿擦,边擦边说:“我到肉铺去订了只猪脚,明天早上去拿,给你炖汤喝。”
许卉应了。
傅春英又唠叨道:“你这伤挺严重的,这两天都躺床上吧。
明天你们还开运动会吧?正好,大家都没上课,功课不落下,你就在家自己念念。
那你后天怎么办呀?”
傅春英上完了药,摊着两只手等药油干了再去洗。
老一辈人讲究这个,说是湿着洗不好。
许卉说:“后天我就能上学了。”
傅春英叹了口气:“希望吧!”
拿着药走了。
第二天许卉在家好生休息了一天,做了些卷子。
到了晚上,张老师带着校医登门了,送了几张今天发的作业卷子,关心了一下许卉的伤情,说是最好再卧床休息两天,假条他们会开好。
等人走后,傅春英犯了难,一边给正在做题的许卉削苹果一边说:“你看,被妈说中了吧!
你这脚没个三五天的,动不了。
唉,这缺的课可怎么补!”
高三上学期讲课非常快,因为要在一半的时间内把整年的课程全部讲完,落下一天就能明显感觉到差距。
许卉解题过程中抬头安慰她:“妈,你别担心,你女儿我可是年级前三。”
校运会后,上个月月考的成绩也出来了。
第一考室里的人向来名次变动不大,无非就是前后桌的调整,也就是这次李景轩作文零分,直接跌出百名开外,但其他人的变动都不大。
沈清辞蝉联第一宝座,许卉以一分之差紧咬在后,第三名却不是万年老三刘曼珊,而是原来排名第五的同学,刘曼珊因为分数和人并列,但是姓氏首字母问题排在后面。
傅春英却没有感到安慰。
许卉能够维持年级前三的成绩,所付出的努力何止一星半点?她这个做母亲的从前还没特别注意,如今单独和许卉搬出来后,全副心思都放在大女儿身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有时也心疼得要死,但没办法,现在不拼命,将来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咬牙从自己的嘴里省出钱来,多买点吃的给女儿补补,做好后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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