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副没事人的风凉样,别忘了咱们现在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也懂吧?”
“早知道就别答应陪你跑这一趟,自找罪受嘛!”
“你少天真了。”
她摇了摇食指。
“你以为不入虎穴就能保证平安无事吗?如果让我外婆他们亲自杀上台北来,一定会闹得更加鸡犬不宁。”
“这么可怕?”
他咋舌。
“包管比恐怖份子还难缠。”
她下了评语。
闻言,徐恒困难地吞咽了口唾液,寒毛直竖。
“假如……我现在反悔‘辞职’不干了,来得及吗?”
“太迟了。”
叶真纱苦笑道。
“头都洗了,不剃行吗?”
“呃……不然,等我改天做好心理准备,再来登门拜访吧!”
他准备调转方向盘,临阵脱逃……不,是班师回朝啦。
“来不及了,目的地已在眼前。”
她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往前方看。
“瞧,那一群热情招手,守候在农庄门口的,就是我的家人们。”
全都列队欢迎他们乖乖入瓮去。
“我们非得束手就擒吗?”
难道没得商量了?
“对,洗好脖子待宰吧!”
她认命道。
徐恒不由得要怀疑,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愚蠢地误上了贼船?
*
当天晚上,叶真纱和徐恒就在六位长辈亲友的虎视眈眈下,硬着头皮,佯装恩爱地手挽着手回房间去休息。
门一关上,两人强撑许久的笑容皆瞬间垮下——
“只有一床被子而已?!”
望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和壁橱里,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为泡影了。
原以为即使不得已得与他同房,但只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总可以暂时忍耐个两晚,岂料天不从人愿啊!
她本来打算让徐恒去睡地板的,现在没有任何多余的棉被可用,教她如何赶他下床?三月初的郊区夜里天气仍凉,若是睡觉不盖被子,铁定会感冒的。
“亲爱的叶小姐……”
徐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好歹也是个客人,没道理要我牺牲去睡冰冷的地板吧?况且拜你所赐,我已被你那些长辈们像审问犯人似疲劳轰炸了整天,都快累死了,所以我坚持一定要睡在床上,至于你……请自便吧!”
语毕,他迅速脱去外套,迳自爬上床去躺平,准备休息。
“什么……喂!”
她硬扯下他身上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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