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凯光想了想，指向一张照片，看向似在认真欣赏的慕琛：“慕二少爷，你觉得这张照片怎么样？”
“不错，曙光微露，万马奔腾，意境十分好。”
慕琛随之看去，简单点评。
顾乔也下意识看去。
这确实是一副角度抓得十分好的照片。
晨曦刚跃出苍茫的大草原，一群漂亮的白色骏马踏着绿绒毯般的草地，由远及近奔跑而来，黑亮的眼睛盯着同一个地方，给人一种群策群力，生机勃勃之感，十分适合生意人收藏。
高凯光收回手，沉默了片刻，看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认真：“慕二少爷可能不知道，我去拍摄的时候，草原的放牧人告诉我，这群马除了配种，驱虫等必要时候，他基本不管。
所以，它们才能有这样的行动力和敏锐性。
他还说，圈禁固然省事，但只有放逐才能看到他们最接近本性的美丽，也才有养的乐趣。”
说完，若有所指地看向顾乔。
顾乔一愣，当即明白过来，高凯光对慕琛产生了误会。
他看出她见到慕琛后一脸闪躲的表情，还将两人基本没有互动的状况看在眼里，以为慕家也有什么豪门古怪的规矩，不准未来的儿媳妇有自己的交际圈。
想明白这些，顾乔终于从龟壳里钻出来，决定为慕琛洗涮一下冤屈，却不想也听出他言外之意的慕琛轻叹了一口气，无比烦恼地看向顾乔：“毕竟人跟马不一样，老马可以识途，可自己中意的人跟人跑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
顾乔不想理慕二少爷。
在
摄影展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慕琛指了两副照片，还十分给面子追加了那副万马奔腾照片，嘱咐会展的工作人员裱好，送到慕威去，就准备打道回府。
被慕琛这样一番旁敲侧击，顾乔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与高凯光告了别，就随慕琛坐上了那辆黑色卡宴。
临行前，高凯光显然对慕琛那番狭隘的回答十分有意见，明里暗里地提示顾乔要再慎重考虑。
顾乔只苦笑不语。
今天徐泽开车，见到顾乔，十分欢快地叫了声：“顾姐。”
见平日把那声“顾主管”
叫得很顺的他突然改口，顾乔悚了一下。
但脑子一团乱麻的她也没心情纠正。
城西到晴园半个小时，一路上，两人坐在后排没有任何交流。
顾乔更是不敢主动提及，车子一到楼下，顾乔打开门，就像一只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可是两部电梯一个在五层，一个在三十层，她需要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