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好,将大海映照得碧蓝澄澈,波光粼粼。
所有人怀着期待的眼神朝一个方向看去。
梦里的郁其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扑出胸口,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动身体,想让心跳恢复正常可怎么也无济于事。
终于,一抹洁白得仿佛折射出光芒的裙摆出现,新娘来了。
郁其紧闭双眼,不停深呼吸,“郁其,冷静下来。”
鼓掌声渐渐熄弱,郁其慢慢地睁开眼睛——
我靠,怎么是宁礼?
梦里宁礼的头发和他今晚刚吹完的时候一样,头上顶着头纱,整张脸在白色纱布下若隐若现,尽管如此,郁其还是看清了。
清晨五点,郁其在浴室洗内裤。
浴室的门已经被他反锁,如果宁礼要进来的话那就先把他杀了吧。
他的双手机械地来回搓动,脸上一片呆滞,人在魂已经丢了。
他梦.遗了。
他梦.遗的对象居然是宁礼。
宁礼此刻还在床上熟睡,完全不知道一墙之隔的郁其急得抓耳挠腮。
怎么会呢?他不停在心里反问自己。
郁其想用万能的手机查阅一下资料,结果两只手上全是泡沫,于是就此放弃。
算了,万一又被谁看见了,那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条内裤郁其洗了半小时,晾晒的时候特地用其他衣服遮挡,生怕被宁礼一不小心瞄见。
他像处理作案现场一般,仔仔细细把洗漱台的水全部擦干,浴室地板也重新拖了一遍,就连洗衣液的摆放位置都和用之前一模一样。
做完一切,郁其轻手轻脚回到床上。
宁礼自己盖一张被子睡在里侧。
今晚他知道宁礼的性取向后,睡觉时会不自觉隔开一段距离尽量往床边靠,顺便规整一番自己的睡姿。
六点闹钟准时响起,宁礼睁开眼,脑子处于宕机状态,翻身的时候看见郁其穿得完完整整坐在床边还无意识咕哝了句“怎么穿这么多”
。
郁其背脊忽地一麻,回头看了眼宁礼,宁礼说完那句话后又睡着了。
原来是梦话……
“郁其!”
“嗯?妈,怎么了?”
郁其如梦初醒,低头发现碗里的粥半点没少于是抱起碗就要往嘴里倒。
“嘶……烫烫烫!”
邱玲递给他一杯冷水,“一大早上魂不守舍的干什么呢。
这两天你把你房间收拾出来。”
“为什么?”
“小宁一个哥哥国庆要来我们家住几天。
本来酒店都订好了,你说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干嘛住酒店是吧。”
哥哥?上次那个?又没有血缘关系什么哥哥不哥哥的,那他也是宁礼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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