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沅十分坚定的态度,她立马就慌了,扑上去扒住管沅的脚:“姑娘,我说的都是真话,您饶了我吧,我不要去见官!
姑娘,我不要见官!”
陈新家的见状,当即领人把灵氛抓了下来:“三姑娘说的话,你这蹄子没听懂吗?咱们要是不送你见官,就是包庇罪!
你要整个定远侯府给你陪葬?”
“堵了她的嘴管进柴房,明个一早送去顺天府,别惊扰了其他人,这几天可是二太夫人的好日子,”
管沅吩咐完那些婆子,又对灵均道,“明个你先去找我大表哥,大舅舅和顺天府尹是同年。”
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圈子,杨安的拜帖,兴许比祖父定远侯管路还中用。
回到内室,灵均笑逐颜开:“灵氛总算被揪出来,往后姑娘不用再担心了!”
灵修却愁眉不展:“姑娘,婢子怎么觉得,陈新家的很奇怪呢?”
“哦?你有什么想法?”
管沅笑着看向灵修。
灵修有些忐忑:“婢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总之,陈新家的出现时机很奇怪,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
而且我们都知道,灵氛并不是贼。
如果她是贼,架梯子出院,顺理成章;可灵氛并不是贼。”
管沅赞赏地颔首:“你说的正是我想的,我想不出灵氛为何要架梯子。
大半夜的跑出去,想和管洛报信,还是想逃跑?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不大,挑白日人多事杂的时候混出去,岂不更便宜?”
灵均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担忧道:“姑娘,那如果陈新家的是大姑娘安排的,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放了灵氛?”
“不会,如果陈新家的真是大姑娘的人,不仅不会放了灵氛,还会杀人灭口,”
管沅肯定地说,“送到顺天府上刑,谁知道灵氛会吐出什么东西,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杀了灵氛,然后假装她是畏罪自杀。
我把灵氛交给陈新家的,就是一个试探。
如果灵氛死了,陈新家的就是管洛的人。”
用一个已经暴露了用处不大的灵氛,试探出陈新家的这个潜在的危险,还是划算的。
毕竟,陈新是外院管事,陈新家的又管着好几个内院的婆子,他们若是管洛的人,可比区区一个灵氛危险多了。
灵修这才稍微放心:“姑娘有对策就好,那且看明日结果如何。
只可惜又没能把事情摊到大姑娘这个幕后主使身上。”
“不着急,要是灵氛活下来,送到顺天府,还怕没有法子整倒管洛?”
管沅轻叹一声,“且看造化。”
定远侯府黑暗的角落里。
“你是说,她极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灵氛有问题?”
少年剑眉紧锁,有些难以理解。
“小的本想通过喊捉贼阻止灵氛破坏经书,可是,三姑娘居然把盗窃罪名直接安在了灵氛头上,还搜出所谓盗窃罪证,”
中年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摇头,“然后三两句就把灵氛逼到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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