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见了她——
还不曾想清楚,禅房倏地有人破门而入。
宁护卫出于本能警惕拔刀,却在看到来者时立刻收刀。
陆长青这回是完了,他可不想步陆长青后尘。
他明白管沅在自家主子心中的份量。
“既然有些事你们不愿告诉我,那么我自己找答案!”
管沅站在门口,一脸肃然地对上面无表情的盛阳。
清澄却直锐的目光望进他如刀锋锐利的双眸,似乎半点不在意被这样的锐利割伤——
要找答案,势必要经历苦难,割伤又算什么,她只想知道这个萦绕心头、不弄清楚死也不甘的问题的,答案。
天边的夕光渐渐淡去。
仅剩的一点亮光从敞开的门拉出她单薄背影的轮廓。
盛阳看不清她的神情,却已经因她的对望乱了心。
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有些事你不愿告诉我,好。
那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管沅飘忽一笑,也不知是喜是悲,“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清楚。
入宫,对抗刘瑜,当真是极好的解决方案。
兵行险招,假如成功便是扭转乾坤,失败也不过我区区一条人命。”
她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理会屋内之人的反应,孤绝的背影仿佛下了极狠的心。
盛阳怎会不知她在用激将,然而他还是被她的激将所牵动。
“你疯了!”
盛阳极快地夺门而出拦住她,“你——”
终究没说出后面的话。
他心已乱,哪里还知道要说什么?
管沅抬头,神色认真地看进他纠结的双眸:“我真的很讨厌你,你总让我在极大的希冀和最苦的绝望里挣扎。
在庐陵的时候,你为何什么都不说?而后我嫁给你,你依旧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现在,就连我已经察觉了答案,你还要继续瞒着我……”
她的泪光在美眸里打转,被昏暗的天色衬得愈发晶莹可怜。
他看着闪烁的泪眸,心痛剧烈滋长:“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愿说,我可以当作不知道,我就当此生无缘,用我自己的方法和道路,完成我的夙愿。”
管沅扭头便走。
“你要做什么?”
盛阳蹙起剑眉,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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