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定远侯府什么时候成了那破落户,连丫鬟都请不起了,要她去照顾人?
“您说的是,”
管沅笑容谦逊,“长姐照顾我,光是送点东西怎能报答这份恩情?最要紧的是姐妹一心,有困难一定要互相帮衬着。
下次长姐要是病了,我也会洗手奉药,照顾长姐的。”
管洛听着直咬牙:什么叫下次长姐病了!
管沅是在诅咒她么!
刚想出言挑刺,管沅却没给她机会:“二太夫人还亲自来看我,我真是受宠若惊,您如果不嫌弃,我想好好抄几本佛经为您祈福。”
二太夫人闻言,终于睁开双眼,和蔼地看着管沅:“沅丫头的字向来漂亮,你有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
“是您教导有方!”
管沅笑容诚恳地给二太夫人端茶。
管洛讥讽地看了管沅一眼:也不知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开的窍,居然开始讨好二太夫人了。
想吃独食?她才不会给管沅这样的机会!
“下个月就是二太夫人大寿,”
管洛脚下不动声色一勾,“抄佛经的事三妹妹别落下我,也算咱们小辈的心意。”
话音未落,管沅脚下一顿,手中茶盏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哗啦”
泼下。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管沅只觉得脚面一阵灼热的刺痛。
管洛绊了她!
然而情况不容许她马上查看伤势甚至喊疼,第一时间便是跪下认错:“对不起,早知道我大病初愈手脚还不利索,就不该这样胡乱揽差事!
我一心惦记着长姐的教训,才不知轻重……”
边说边垂泪。
因为脚疼,这眼泪倒是“吧嗒吧嗒”
就下来了,丝毫不费劲。
但是真的很疼!
二太夫人刚从方才的变故中醒神,就听到管沅这番话里最核心的那几个字,眉头微挑:“长姐的教训?”
管洛连忙想要争辩,却被二太夫人扫过来的眼风制止:“沅丫头,怎么一回事?”
管沅依旧低着头,想看又不敢看管洛,沉默了半晌才声如蚊讷:“昨天在含露居,长姐就说我侍奉长辈不勤谨,仗着自己病了就躲懒,还说是母亲没有管教好我……我哪有这份心思,都是我不好,让长姐误会了,还连带着让母亲受了误会,所以就想着让长姐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管洛看向跪在地上的堂妹,眼中都是愤怒: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打小报告了!
长姐教训堂妹事小,可是怨怪长辈就是大事了,她一个小辈,哪有资格对世子夫人杨氏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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