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桩赶紧回头,对自家老妻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预备酒饭,款待大老爷和二老爷!”
他老妻连声答应,就想往厨房奔。
杨泽听了李桩的话,没忍住,一咧嘴,啊地一声,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二老爷了,这个未免有点儿客气过头了!
他忙道:“不必预备酒饭,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我们一起你家厨房看看,对了,那天为了过生ri,特意做了鸡和鱼,那些菜肴可有剩下?”
对于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事情,李桩老汉自然是不会了解的,他赶紧又道:“别别,哪能让大老爷和二老爷吃剩菜呢,做新的,要做新的!”
他回头对二孙李守田道:“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去村头打酒,打最好的酒,别心疼钱!”
这怎么非要说我们要在他家吃饭呢,我们像是要吃要喝的人么!
杨泽感觉和他们说不清,想了想,没再阻止,道:“那ri做了什么菜,照原样来一份便是。
那鱼是什么鱼,再卖几条,不过那鸡……算了吧,随便找只大公鸡来就成,倒也不用养了十年那么久的了!”
齐进思回头一笑,道:“要想再找只养了十年的鸡,可是不容易了,本官估计,在这瓜州境内,是想都别想了!”
二孙李守田听了爷爷的吩咐,嗯嗯两声,跑出院子去了。
当官的一进门就要吃要喝,他自然心中气愤,可又不敢当面说,出了门便小声嘀咕道:“还要鱼要鸡的,临走时,还不得要钱哪!”
门外可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闲汉呢,杨哲老汉夫妇也没进门,他们都听到李守田的嘀咕了,闲汉们都嘿嘿笑了起来,自古当官的上门,十有六七没好事,这回李家可要破财了!
杨哲老汉却听得心惊肉跳,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别当官的吃了李家的酒饭,便向着李家说话,那自己女儿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院里,杨泽进了厨房,见厨房里面乱七八糟,估计这些ri子出事,李家的人也没心思打理厨房了。
齐进思也跟着了厨房,小声对杨泽道:“小杨先生,要不要和外面的人说一下,说咱们要进行案件重演,要不然怕外面的闲人乱嚼舌头,说咱们要吃穷了被告,这可对咱们的名声有损啊!”
杨泽摇头道:“还是先不要说,否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案件重演了,岂不是会提前做准备,到时我们就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倒也是,齐进思便不再说话。
过不多时,李守田跑了回来,左手拎着一串鲫鱼,右手拎着只公鸡,进院子他就喊道:“鸡和鱼都买回来了,酒过一会店家就送过来了!”
杨泽对李桩道:“那天你们家是怎么整治饭菜的,谁做的哪样,现在还由谁做,我们进屋等着吃你做的饭菜,不着急,你们慢慢做。”
李桩听了,不明所以然,只觉得这二老爷说话太高深,做饭菜而已,这么多讲究干嘛!
他一指门口被差役们看押着的杨家大姐,道:“那鱼是我儿媳妇做的,她现在……”
杨泽道:“让她做!”
说罢,不做任何解释,和齐进思进了正屋,两人坐着说话去了。
杨家大姐被差役们押进了院子,忽然从厢房里跑了一个小孩,不过七八岁年纪,跑出来后,抱着杨家大姐的腿,哭着喊娘,杨家大姐俯下身子,用被夹棍夹得受了伤的手抚摸这孩子的头,她也哭了出来!
这小孩子是她的三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因为年纪小,自然不能跟着去城里告状,被留在家里,孩子还小,家里有出了这样的大事,好不容易见母亲回家了,自然要扑上去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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