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柴房栏杆内跪地的锦王扶栏漠然静观,不辩一词。
栅栏牢笼间,露出那月色下苍白的容颜,依旧傲气不退凌寒清俊,独立囹圄。
众人感慨万端,为太子的遭遇扼腕同情。
长公主这岳母更是伤心地拉过太子昭怿。
拿下他捂住左脸的手,左颊上果然一道长长的血痕,幸好不深,但是已经微微肿起。
长公主惊恐万状的叫嚷:“快来人!
那鼠毒最是可怕,速速传太医来为太子殿下清洗伤口要紧。”
长公主一边吩咐一边安抚太子昭怿:“怿儿,莫慌,太医就来,你父皇在此,姑母也给你做主,打理伤口要紧,否则坏了容颜,先不同那孽障计较。”
皇上走近太子,捧起他的脸,已经是涕泗滂沱,惊魂未定狼狈落魄。
“父……父皇,父皇替儿臣做主!”
太子哭得以头抢地,痛不欲生。
“昭怀!”
太宗倏然转头如怒狮般怒视柴房栅栏内的昭怀。
昭怀并不去望父皇,嘴角挂了抹奚落的笑对了懦弱啼哭的太子:“太子殿下,你若还是个男儿,知道离地三尺有神灵,就对父皇道明,那老鼠如何到你脸上的?”
“父皇,三弟,三弟他……他口口声声要儿臣的命!”
太子呜呜的哭泣,语无伦次,偷眼抬头窥了眼父皇,又抱紧父皇的腿大哭失声,四下哗然。
太宗叹息一声,毫不犹豫地吩咐手下:“陆九一,陆九一!”
九一公公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跪爬到太宗脚下叩首连连。
“去,请家法,金龙鞭,将昭怀……”
春晓的心紧提到嗓子,她想皇上如今已将昭怀贬为庶民,落入尘埃,难不成为了兄弟二人打闹要了锦王的性命?
“将昭怀重责四十,以儆效尤!”
一句话众人更是惊恐,一位皇子当众被痛打,怕是古今少有。
春晓始料未及皇上竟然将昭怀贬落凡尘还痛碾一脚,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如何对此事不闻不问如此草率处之。
天下没有王子被如此辱打,除非一种情况,就是此人永不为官,永不录用,不须留给他颜面。
春晓心中一阵阵风冷,不审而定罪,皇上也太不公正。
“皇上不可打锦王殿下,老鼠不是锦王殿下扔的。”
菡萏不知何时尾随而来,冲上前焦急的大吵大叫着。
但一身仆人装束灰头土脸的小厮模样,谁拿她的话作真?
长公主气得怒目圆睁喝道:“菡萏,你个小贱货,活到头了吗?万岁面前敢来咆哮?快拖她下去,打上二十棍!
不,六十棍!”
春晓一把拉住菡萏,身边的奶娘伸手紧紧捂住菡萏的嘴,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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