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刘皎月本人的意思,但也是逃不脱干系。
叶云水自诩为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女罢了,何德何能让这些大人物全都惦记上?看来自己这条小命还真是值钱了……
许是看出了叶云水脸上的不平,秦穆戎只是看着她,桌上的宫灯发出昏黄的亮光,映着二人的脸庞,让本是压抑的气氛变得柔和起来。
临睡之前,叶云水忽然道:“婢妾身体不舒服,明儿爷给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秦穆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却瞧见叶云水面露隐忍之色,便是点头应道:“好。”
二日一早,叶云水赶在秦穆戎之前就醒了,亲手下厨弄了两样粥菜,端进屋时瞧见秦穆戎已经起身。
“爷醒了?”
叶云水在一旁候着秦穆戎坐于桌前,“婢妾亲自做了两样粥,爷您尝尝?”
秦穆戎瞧着叶云水第一次如此殷勤的讨好,倒是心里高兴,“甭站着伺候了,坐下一起吃。”
叶云水虽是坐了,却仍伺候的殷勤,秦穆戎瞧了她半天,便是道:“事也算过去了,这两天你若想出去,便可出去走走……”
秦穆戎这话可算是解除了叶云水的禁足令了!
叶云水立即急了,忙说道:“别着呀,还想跟爷商量下您多禁我两天呢!”
秦穆戎一口粥还没喝到嘴,手一抖差点儿烫着。
叶云水忙拿着帕子帮他擦了擦,秦穆戎奇怪的看着叶云水,似是问她这是为何?
叶云水道:“您不是说婢妾蠢吗?索性婢妾也就这样了,莫不如趁着这功夫把自己院子里的事先管好了,也免得总出去丢爷的脸面不是?”
叶云水的确有心清理清理院子,而让秦穆戎禁自己的足,是因为她还没有搞明白韦氏那个酒里到底下了什么药,而且刘皎月的娘家出了丧事,她此时又出去在她眼前晃悠,这岂不是跟挑衅没两样?贸然的就这么解了禁足令,她又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措手不及她一件事都办不成。
瞧着叶云水那巴巴的模样,秦穆戎稍一寻思便能明白,合着这位今早如此殷勤的巴结是为了让他继续下禁足令!
秦穆戎哭笑不得,又有点儿生气,旁个女人巴结自己都为了争宠,可她这第一次主动巴结却是为了禁足……
不过秦穆戎可没马上应承了她,一顿早饭吃的是冰冷毫无生气,叶云水在一旁瞧着,时不时的替秦穆戎夹菜。
秦穆戎临走的时候狠狠的咬了叶云水的嘴一口,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叶云水揉了揉自己的嘴,心中只当秦穆戎答应了。
“……你代表我去‘梧桐苑’问候下,就说爷的禁足令还没撤。
我也不敢贸然出去触了爷的忌讳。”
叶云水把这事儿安排给了画眉,“就说我身体也不舒服,她们若是问起什么病,你就表现出一副不好说的模样就是了。”
叶云水想着那群女人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惹恼了秦穆戎而郁郁气结,还会以为自己是以这个姿态来巴结秦穆戎,不过随这些人怎么想,叶云水算是真把自己当个病人了,除了四婢和苏妈妈之外,她任何人都不见。
“奴婢省得了,”
画眉领了差事便出去了,屋内仍是巧云、巧莲姐妹二人伺候着。
并且跟着叶云水学医护,穴位图已是背下了,现在是在学穴位按摩。
叶云水则是拿自己当示范,而巧云、巧莲二人互相用对方练手。
约么一个时辰,画眉便是从“梧桐苑”
回来了。
“说出来有些臊的慌,奴婢去传话的时候就瞧见世子妃脸色不悦,便只说叶主子您听说了消息,也不知具体事如何,后来奴婢出来时使了银子跟洒扫婆子一打听才知道却是相府的小妾与老相爷的一个庶子好上了……被人捉奸捉双,还给当成了旁人打死了,后来才发现是自家的爷……对外说是病死的。”
叶云水拿着茶盏的手差点儿掉了地上,脸色有些僵,秦穆戎这也太损了吧?刘左相一系人马揪出叶云水跟上卿府的事不放,而他就一手导演了刘左相小妾跟儿子?看谁的脸上挂不住么?
叶云水相信,那小妾定是黄家送去的那个,即便秦穆戎没弄死那小妾,刘左相也断不会留着,如此丢人现眼之事如若还留着那不是得气出个好歹?而且经此一事,相府和黄家之前定会出现隔阂,即便有着利益纠缠,却也不会如之前那般亲密无间。
而且这个小妾再一死,那除了刘皎月和刘左相父女俩之外,恐怕再无人知道刘皎月指使张宏和黄智德袭击自己马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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