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养私兵?”
柳明诚一惊,“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当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兵,平原商号现在经常得往外运货,总得有人手护送吧,我多招点伙计没毛病吧?”
柳翀笑道。
柳明诚沉思片刻道:“以静山军为例,士兵每月薪俸是三百文,另外还有一石粮食的补贴,按当下粮价折价约五百文,此外还有安家费为布帛两匹,还要免除赋税,折合下来总计大约是每月一吊钱左右,一个营五百人就是每个月五百贯,每年六千贯。
另外还得有兵器、衣服,这也得一笔钱。”
“倒也不多我想办法试试吧。”
“随你吧,不过一定不能碰甲胄和弩啊,免得给人留下把柄!”
大渊不禁止私人拥有刀枪弓箭,但绝不允许私藏甲胄和弩,否则便视同谋反。
“明白!”
柳翀自然知道柳明诚顾虑什么,他自己也没想现在就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望州这边暂且不表,却说京城这边过年也是热闹非凡。
朝堂这边,依照惯例,承平帝于元日上午在大庆殿举办大朝会,百官皆冠冕朝服参拜皇帝、恭贺新春。
晚上皇帝设宴宴请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禁军带上面具扮做钟馗、判官之类的,于席前呈大傩仪,好不魁梧威风。
席间,左相杜延年作为百官之首率众臣向承平帝道贺,承平帝亦回敬百官,尤其与杜相频频敬酒,君臣之间一片合睦景象,仿佛之前因谢实而引起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是夜,京城灯火通明,爆竹声整夜不止,士庶之家,达旦不寐。
次日初二,承平帝诣南御苑射弓,武臣及勋贵子弟皆随从伴射。
最终,宋国公之孙谢昕、左相之子杜含骑射俱佳,双双拔得头筹,承平帝大喜,命赏锦衣银鞍金腰带,谢昕授左武卫指挥之职,杜含授右翊卫指挥之职。
当晚,杜家一片喜气洋洋,庆贺杜含授官。
杜含与乃父不同,不喜文而好武,杜延年一度担心他文不成武不就,前途无处着落。
如今入了承平帝的法眼,年纪轻轻就授了禁军指挥之职,前途便无忧虑了。
“父亲,哥哥,我给你们把酒倒上。”
杜心悦笑嘻嘻地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银朱色盘金彩绣襦裙,外罩丁香色狐皮袄,虽不施粉黛,但两颊之上自有一股少女的红润,一笑起来两个酒窝浮现,让人忍不住想顽皮地伸手戳一下。
杜含一见那瓘玉瓶子,脸色一变,直朝着杜心悦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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