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熹微的晨光走进羲和神庙,跪在羲和神像之下,接受大神官翡炎的祝福。
他将混了金粉的朱砂点以手指抹了一点在我额上,我从他的袖口嗅到儿时起就熟悉的焚香气息。
其实我与翡炎的远比我与我的父皇要亲近,比起我那子嗣众多的父皇,他更像是我的父亲,但他终究不是。
自从十二岁时发现他与母亲的私情以来我就对他产生了厌恶,但翡炎是我如今在宫中为数不多可以信赖的人。
神官虽然没有实质的权力,但他说的话,做的事,都代表了神明。
“太上皇病魔缠身,需要除一除障。”
翡炎对着我身后听命于萧澜的宫人道。
近日来,萧澜的精神不太好,但对我的监视却没有减轻,药也按时的送,不过我的身子比去年冬日时好了一些,咳得没那么厉害了,只是仍然没什么气力。
我随翡炎走进神像后面用彩幡遮住的神隐阁,沐浴焚香。
侍童们为我宽衣解带,扶我浸入从神庙后山引流的圣水池中,翡炎将他们遣退,跪在池边,将我的发簪取下,像儿时一样掬水为我清洗三千烦恼丝。
我们谈论到朝中最近的动向,白延之已送魑族使者返回北疆,而白辰却留了下来,在朝中任官,因其文采斐然,便入主内阁,任命为学士,兼任礼部侍郎,与他一起留下的,还有白家的一只精锐人马,被称为白衣卫。
他们都隐身于冕京的花街柳巷,只待时机合适时我一发出信号,便会一举攻入大冕皇宫。
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大冕的兵权还掌控在萧澜那一边的孟家手里,我得从内部动摇萧澜的统治。
眼下正值多雨时节,南疆发了洪涝,海寇们趁机入侵了南部靠海的瀛洲,引起了范围不小的天灾,若萧独能在此时前去震灾抗敌,鼓舞士气,虽然冒险,但他若凯旋而归,那么即使萧澜有心反悔要立他为太子的诺言,也反悔不了了。
只要萧独顺利当上太子,那么我办起之后的事来,有他相助将会容易许多。
如今萧煜双腿俱伤,不知能否恢复,暂时只能坐着轮椅行动,他是无法前去瀛洲立功的,可不能让萧璟与萧默抢了这个机会。
“你今日去了早朝,情况如何?”
我问翡炎。
“要起浪了,平澜王有了动作,皇上要小心些。”
他与梁然一样,依然称我为皇上,称萧澜为平澜王,这使我很愉悦,但他告诉我的事情却令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翡炎告诉我,萧澜的精神虽然不好,但他终于是对内阁开刀了。
大学士杨谨被人密报在家中发现谋逆的证据,据说那是一份来自我父皇的密诏残片,萧澜没有将密诏的内容公之于众,而以大学生私自模仿已故先王的字迹的理由将其定罪下狱,据说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内阁其他的大臣。
我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栽赃杨谨,还是那份密诏真实存在,因为我并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皇位。
父皇虽然曾昭告天下要传位于我,可他于临终前改变了主意,他说我年少而冷血,残杀手足,会是个暴虐的皇帝,于是有意将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传位于其他皇子,而我却听我的生母羽夫人说,父皇其实是在怀疑我的血统。
我自小便认为自己是注定继承皇位的天之骄子,自然没有给父皇变卦的机会。
大学士杨谨在这件事上帮助了我,但我不知道他是否保留了真正的密诏。
如果萧澜真的知晓了此事,那么,我连这个太上皇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若皇上是在忧心那件事,不必太过焦虑。
那份密诏早就被烧掉了,杨谨不可能留着,此事多半是平澜王布的局,为防杨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秘密……”
我立刻明白了翡炎的意思,眯起眼,点了点头。
我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身上流淌的不是纯正的皇族的血。
我一点也不相信那个不知从谁口里传出的隐秘而可怕的谣言——
说我是翡炎的儿子。
“皇上是长得越来越像羽贵妃了。”
妞妞。嗯你爱不爱爸爸爱有多爱很爱很爱是多爱啊像天空一样大的爱嗯在登临人生巅峰的时候,罗凯回到了重生前的那一刻。当他再次见到妞妞,才明白自己的归来,...
穿越至九零年的洛杉矶,遭遇过社会毒打的罗兰艾伦本以为这辈子的自己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就在他准备转行之时,轮回,开始了角色名额全内定,到哪都是关系户抱歉,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这是...
作为一个喜爱虐主的作者,刘攀表示怎么伤读者的心怎么写,怎么虐主怎么来。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又一本毒书即将完结的之时,他穿越了,变成了自己笔下连名字都木有的一个跑龙套。为穿越暗暗窃喜的刘攀表示哼,真以为我会跟着套路走吗?当然是抢钱抢法宝抢女人了,然而,当初未填完的巨坑狠狠打了他的脸另外书友裙246825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