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火攻心又开始骂她家老头子管不好人,陆父起初还不说话,后来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桌上甩脸道:“你骂我干嘛,他好好的就成这样了?活该你!”
陆母大惊,顺手那个个东西砸过去道:“你就知道怨我,这个家成这样还不是我,你管过什么啊你!”
陆父听不下去了,掀了帘子出去。
宋书下午过来,瞧着老两口谁也不搭理谁,就多嘴了句,不料被当成了垃圾桶,听着老人家哭哭啼啼叨叨了一下午。
他黑脸白脸的扮了一回,看着老两口又心软,便给陆虎打了个电话。
那边让他别管闲事儿,宋书道:“哥,你那手怎么样了?”
陆虎这人就是狗皮,还没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交待的全然没听,提前拆了纱布,该干嘛干嘛,倒是也没发炎什么的,就是手心长出了新肉芽,肉红色的有些骇人罢了。
他翻了翻手掌道:“没事儿,全好了。”
“你真不会来?婶儿可气坏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吵架不行,怎么说她也是你妈,气出毛病来怎么办。
再说,你这样做对嫂子也不好不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得多尴尬。”
正说着,门吧嗒一声响,景萏推门进来。
陆虎回头看了一眼,景萏半托着鞋柜在门口换鞋,他故意声音放低了声音道:“先这样,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
景萏边进来,随口问道:“跟谁打电话呢?”
陆虎道:“宋书。”
他看着她问:“老头怎么样了?”
景萏呶着嘴瞪了他一眼,陆虎老是老头儿老头儿的称呼人,听在景萏耳朵里极其不舒服。
陆虎回道:“我又没什么恶意,下次注意。”
景萏今天是去看何老爷子了,那边何老爷病的愈发严重了。
不管是跟何嘉懿关系差还是肖湳的冷眼,景萏倒是时不时的往那边走,何老爷从前一直对她不错,于情于理她是该去看的。
倒是陆虎,自从上次很何嘉懿见了一次面,他变了个人似的,从前虽说景萏说什么他也会照做,嘴上却一点不吃亏,这两天例外,她不让碰就不碰,她不让怎么就这么,半句不会嘴,气都不吭一声。
起初景萏还觉得卸了担子似的轻松,这么连着几天,景萏反倒是不适应了,他怎么了,若即若离的态度,这时候的景萏又觉得陆虎是可爱的,没那么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可是这个时候的陆虎又过于褪色,没什么特点,有时候那种蠢蠢的样子跟木头桩似的,再加上那时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语,又让人气的不行。
陆虎正在看电视,节目里放的动物世界,景萏过来陆虎往边儿上挪了挪给她腾了个地方,又问了句:“人怎么样了?”
“不乐观,医生说没几天了。”
陆虎默了默,他点了下头,肘子撑在膝盖上,一手捏着遥控器在换台。
景萏以为陆虎又要问什么时候离婚,难得他金口没开,今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脚酸的厉害,她光了脚搭在了沙发上斜靠着抱枕,那双白嫩的脚上涂了粉色的指甲油,与肌肤相互映衬甚是好看。
陆虎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两人没说话,陆虎一遍一遍的换台,空气中交织着各种声音。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陆虎看了一眼,是他爸,他接通了,那边语气甚是关心,委婉说了许久,对方才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虎回道:“没什么事儿回去干吗?”
“你不回来看看你妈?是不是想气死她。”
陆虎单手扶着额头,他垂着脑袋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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