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这是不信?我袁震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袁震见季玄没有多说,不由添了几分认真的神色,“我们几个为了这次县比武大会做了充足准备,你瞧好吧,到时候管他什么厉害人物,通通都得败在我的刀下。
等拿了头名,咱们直接去州城找名医。”
季玄没有在这点上多说,学着袁震话锋一转,“说说你的事吧,看上去你和你父亲不太合得来?”
“好眼力。”
袁震叹了口气,“简单说就是我爹不喜欢我整天舞刀弄剑的,怕我真去闯荡江湖丢了性命。
所以呢,我练武他不支持,我举办镇比武大会他也不支持。
凡是我喜欢的,那就是他坚决反对的。”
肖大跟着道:“老袁是镇长的独子,怕他出事倒也可以理解。”
“我好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去快意恩仇。
但只要我一走,他就撒泼打滚用尽手段把我找回来。”
袁震烦躁不已,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所以我很羡慕你们这些年纪轻轻就游历了很多地方的人,总是想象你们经历过什么,我如果出去闯荡又会经历什么……”
“我其实也没经历过什么。”
季玄微微摇头。
师从曾让江湖闻风丧胆的石万钧,师弟又是眼下天下第一剑客,自己手中还拿着天下第一剑。
看上去是很厉害。
但只有季玄自己心里清楚,他在青牛山上的多年里,一直都是负责伺候师父、师弟,活得像个仆人。
师父最后把剑交给自己,也不过是希望自己日后转交给李震撼,助师弟有大突破。
自己的一生,只担得起平平无奇四个字。
“那也比我们好多了。
活这么大,最远也就去过县城。
等到时候给你看腿的时候,我说什么也得顺便多出去转转。”
袁震对外面的世界向往得很。
肖大、肖二连声附和。
“你们以后都想做大侠是吗?”
季玄问。
“这是自然。
苦练刀法,为的不就是出人头地吗?只有亲手斩杀了那些为祸一方的歹人,才对得起自己十余年的坚持。”
袁震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