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被认为蒙受了父母卓越的作战能力的遗传,被送到冰冷的电光所照射的钢铁笼牢中日复一日的训练,从暗无天日的地下基地里,暗杀,间谍,都做过,最后被收编到特殊部队当作了军妓。
麻木了,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这就是弱者的命吧。
曾经也想要反抗,但在这牢固而黑暗的秩序下,并没有反抗的资本,也有许多同样被当做奴隶的人,但懦弱而麻木的内心并不能支持仇恨和不甘,比起反抗他们更愿意出卖反抗的人去讨好现有的秩序而爬的更高。
她终于认命了,变得麻木,被随意的践踏,随意的驱使,得到的奖赏也许是休是一天而已。
很久以前就不想再苟延残喘下去了,可惜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冲杀在一线,不惜命的战斗,都只有身体上的痛,却换不来死亡的解脱。
没有希望地活着,也许是最残酷的刑法了。
终于,要死了啊……
短短的一生,受了多少痛,多少苦?生也由不得我,死也由不得我……
她眼角落下泪,染湿了尘土,嘴角的血与心口漫出的血为她铺成了死去的红毯。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世界也在渐渐变黑变暗。
她挂着那一抹笑是对世界的恨?对丑恶的嘲讽?
安静地死去了。
爸爸妈妈,我来找你们了。
逝者的身躯渐渐冷却,黑暗中涌起冰凉的风,一袭黑袍静静地停在了尸身的旁边。
“对世界的恨很深吧,可是你所受的苦难是人心的黑暗所导致的扭曲……战斗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谢幕了啊。
那,我来帮你报复,那就成为我的……傀儡吧。”
雌雄难辩的声音说道。
深黑的小巷中散发出微弱的红光,黑色的气息带着血与泪的恨盘绕而起。
火焰在脚旁燃烧,却避开了脚的主人。
火焰在他的身周都被染成了劫火一般幽涂的黑色。
“真是丑恶啊,这个世界……”
榧然轻轻的捏起一粒尘土丢向一具的傀偶的身躯,钢铁化成飘飞的尘埃消散于空气中,“为你祈祷,不幸的人啊,死去的魂灵都不能安息,也许我能助你彻底消散……有客人来了,你们可以去招呼一下。
不知道另外两位何时来呢?”
葬天斩的黑色剑光涨落,在虚空中轻划,触及到的都消弥了,留下空间破碎的孤光。
“快点来吧,我可不希望有人会错过这一盛宴啊……我的宴会,可是很容易就结束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