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有了主人。
可是她不知道主人叫什么。
李万里“砰”
的一声推开房门,身上穿着亵衣亵裤,衣襟大敞,露出白皙胸膛。
青丝披散,面容扭曲。
“花露。”
花露立刻从树上跳下来。
昨夜落雨,随着花露的动作,树叶子上砸下来一大堆露水,直把李万里浇了个透心凉。
李万里单手撑着门扉,细薄的料子都贴在了身上。
衬出腰身线条。
宽肩窄腰的,非常好看。
“我换洗的亵裤呢?”
花露抬手一指身后大树上的树杈,“洗掉了。”
一排溜亵裤正挂在那里迎风摇展。
“你是杀手,洗什么亵裤。”
李万里努力抑制自己暴起的额角。
他还要去伺候暴君上朝。
花露蹙眉,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可是主人你攒了那么多天都不洗,都快馊了。”
近日里新帝诞辰,李万里确实忙得没顾上自己的亵裤。
李万里是个勤奋的好……太监。
他手底下虽然空有小太监万千,但从来都是亲自动手洗亵裤的。
原来无它,只是因为他比普通人更容易脏。
李万里变成太监的时候,年纪已经颇大。
能活下来已经不易,自然留了一些后遗症。
比如,容易漏尿。
这种事,即使变成了太监,自尊心极强的李万里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就连暴君都不知道的事,被这个小杀手现了。
李万里想杀人。
可是他……打不过她。
……
有些尿,漏着漏着就习惯了。
有些亵裤,洗着洗着也就习惯了。
暴君名声在外,李万里这条暴君身边的狗也名声颇大。
“听说曾经也是书香门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可再大的心性也磨不过这些酷刑。
那样前途大亮的人物,在满门抄斩之后独留下一个人。
从光辉鲜亮的太阳,变成了阴暗潮湿的毒蛇。
何为正,何为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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