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吗?!
江织撕掉了手机膜,扔在垃圾桶里,拿了外套起身。
阿晚跟上去:“我送您回去?”
江织往外走,嘴角扬起很微小的弧度,这般淡得不易瞧见的笑,使得他那病容褪了几分,模样更明艳了。
像只妖精。
江妖精说:“不急,还早。”
早?
外头太阳都落了。
阿晚掏出车钥匙,问:“那您去哪?”
“去八一大桥。”
啧啧啧,怪不得眼里都翻春浪了,阿晚这回聪明了:“您去找周小姐贴膜啊。”
阿晚觉得吧,雇主还挺粘人。
江织没作回应,就淡淡问了句:“周徐纺送我的那只鸡,最近怎么样?”
阿晚没有在邀功,就是莫名其妙地挺自豪,开心地向雇主禀报了一下那只鸡的近况:“牙好胃好身体好吃嘛嘛香。”
江织嗯了一声,嘴角弧度又上去了一点。
阿晚心想,那只鸡命真好,就因为是定情信物,地位一下子从盘中餐变成了掌中宝。
六点不到,周徐纺就去八一桥下摆摊了,今天是周五,她生意很好,半个小时就帮人贴了八张膜。
桥对面很多人在跳广场舞,音乐声开得大,很是热闹。
周徐纺旁边,有个大妈在摆摊卖臭豆腐,客人不是很多,大妈闲的无聊,便同周徐纺聊了起来。
“小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徐纺低着个头,声音低低凉凉的:“片场收工早。”
大妈在这摆摊也有半年了,知道周徐纺是个不爱说话的,但很讲礼貌,踏实肯干,她对她印象很不错,想着自家还有个单身汉儿子,就临时起了撮合之意。
“你可真勤快,不像我家里那个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打游戏。”
说到这,大妈哈哈笑了一声,脸上有两分骄傲得意之色,“那臭小子不思进取,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
周徐纺不擅长与人交际,便只专心听着,没有接话。
“小周你多大了?”
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救她出来的师傅就告诉了她出生的年份,她回答:“我二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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