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狗血,这是钱多了肚饱了日子舒服了没事找事做,城市是大了,但是人,还是通河的纯粹些”
我叹了口气。
“到了”
正当我还在琢磨这事情会不会和黄成学有关时,陈远国扯了扯我,指着我们左手边的一扇门低声说道,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扇铁皮门,门上挂着个很老旧的门栓,门牌上赫然写着资料室三个字,和周边的那些门相比,明显能看出没有翻新过的痕迹。
再次确认四下无人,陈远国又掏出了他那根环形针,按住铁门的门锁,弓着腰在锁眼处探查了许久,最后用另外一只手握住环形针,轻轻插了进去锁眼,一会儿上抬,一会儿下按,不多时,只听见咔嚓一声带着摩擦的脆响,门开了。
“家常便饭,家常便饭,都是些小意思呢”
陈远国也许是看见了我不可思议的目光,恬不知耻地对着我弯腰做感谢状,那模样,就像是上了颁奖台一般。
我也根本不想就此事搭理陈远国,毕竟如一梅师伯所说,这陈远国的面部已经有很显现的兽相了,这样的长相可谓是造物者的登封之作,具备一定的动物属性,有些绝活也是常规操作,并不值得去得意个什么劲儿。
进去以后,我发现房间比想象中要大很多,是一般三床病房的两倍,进门左手就是一个办公桌,桌子后面是一张舒服的老板椅,看来之前的资料整理员是需要长期伏案的,所以特地给自己换了一把更加好坐的椅子。
我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笔记本,翻弄之余,本子上沉积的灰尘面扑而来,弄得我一阵咳嗽,但是又惧怕我的咳嗽声会招来保安的注意,我只能单手捂嘴,憋得脖颈通红。
“我看看呢”
看着一脸难受的我,陈远国接过了我手中的笔记本,用手腕处的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张嘴含住手电,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没翻几页,他便有了线索,他指着一个名字说道:“应该就是他了”
“徐怀德,徐怀德博士?”
只看徐怀德三个字时,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当看到后面的冠名尽然是博士二字时,我愣了一下,因为在我浅薄的印象里边,只有大学里或者省一级的三甲医院中才会有博士这样的存在,虽然绿城医院现在也是一家很不错的私家医院,但之前可是个卫生所呢,哪里会留得住博士这样的人材。
“我来的时候给我一个卫生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陈云国继续说道:“这徐怀德是本地人,以前在北京任职,是退休了才返聘回来的,可牛了,泌尿肾病方面的顶尖专家呢”
“你是说,那个黄成才得的是肾病?”
听到肾病,我突然联想到了这一点,黄家既然会高薪返聘这样的一个专家,肯定是家里有这样的病人,再看黄成才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不就是肾病无疑了吗。
“各方面的利益太大了,涉及面又广,但凡问到,黄成才对外说的都是糖尿病,但是我看他那个样子,属实不太像,然后就这方面做了些功课,果真,他应该是有所隐瞒的,只可惜,这个徐教授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也就是说他回来绿城医院任职的时间也最多不过是两年而已”
“那你说个屁呀,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我学着一梅师伯的样子,给了陈远国一个极大的白眼。
“槐生老弟,你看你个急性子,你得听我把话说完呀”
陈远国也不生气,嬉嬉笑笑地说道:“黄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黄成才或者是滕叶叶都很注重流出信息的封锁,但是拦住不住这徐教授来得早,死得快,关于他的资料虽然在卫生局那边儿找不着了,但是,这点小困难哪里能难得住我呀,我灵机一动,最原始的资料库呢,会不会有一丝蛛丝马迹呢?果真,被我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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